“這寶物,有什么用?”陳執安神蘊聯通樹葉,略一猜測,忽然跳上這葉子。
只見他神蘊一動,這葉子便朝前飛了起來。
能飛!
陳執安頓時睜大眼睛,臉上滿是笑容。
這明鏡樓看到的機緣,果然不凡。
陳執安有心借助神蘊,駕馭這寶物,直飛上天,看一看這廣大的懸天京。
可忽然又想起前些日子,隨意一箭射下天上路過的鷹隼的端闕王爺,頓時打消了主意。
隨意在懸天京上空飛過,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黎序時此時叮囑說道:“師兄,靈寶不同于尋常刀兵,并非到手即用。
你平日里還要多多讓這件靈寶與你的神蘊相合,清晰記下這件靈寶中那復雜的脈絡,才可以如臂指使,否則即便這靈寶能飛,只怕也飛不高遠,飛不快。”
“若真是一品的靈寶,等到你到了先天修為就能催發其全部的速度,只怕比那些真正的名馬還要飛的更快。
哪怕是你現在的修為、真元,也能如天上雨燕,真元耗盡之前飛出千里也不在話下,如今你可知這一品靈寶的珍貴?
許多先天修士,也盼望著得一件哩。”
黎序時耐心指點,陳執安心中越發開心。
這位老劍山的少年劍主又繼續說道:“靈寶不需祭煉,若是到了至寶的品級,還需要用真元、神蘊仔細祭煉才可。”
他說了許多,陳執安都一一記下,這才收回了這片樹葉。
“這靈寶乃是一片葉子,形狀便如月牙一般,催發出來,卻又像是渡河的小舟,既然如此不如就叫月葉舟。”
陳執安將月葉舟收入了承露戒中,心中也有一些好奇這承露戒不知是什么品級。
——
時間又過幾日,這幾日陳執安除了每日導練真元,凝聚神蘊以外,每日還去之前端闕王爺曾經帶他去過的草場。
甚至帶黎序時也去了兩次,令他不至于那般無聊。
這一日草場中,陳執安獨自大開大合修煉虎抱拳。
其形如虎,肌肉盤結,一舉一動都暗藏殺機!
他之所以前來這草場中修行,其實是后院里實在逼仄,又有很多造景假山、小亭、流水,盤膝導練真元、凝煉神蘊、消化五禪花藥力倒還好,若是真練起功來,空間實在捉襟見肘。
于是陳執安便想到了這處草場。
這草場是端闕王爺的產業,他坐著端闕王爺的馬車來過一次,甚至與端闕王爺聊了許久,掌管草場生意的孫執教自然記得。
陳執安前來草場修行,若非他執意,孫執教甚至都不愿意要他的銀子。
他正在操場中修行,遠處的山頭卻有人在看著他。
司遙皺著眉頭,騎著高頭大馬,遠遠看著陳執安。
“司小姐,你認識那人?”
與司遙一同騎馬的尚且還有,那幾人錦衣華服,胯下的馬也都身軀凜凜,線條流暢,一匹匹仿若匠師精心勾勒的墨寶,從頸至尾,一氣呵成。
尤其是司遙麾下的馬兒,毛色純然似雪,不染纖塵,宛如寒冬初降之瑞雪。
應當是一匹極為有名的名馬。
此時詢問司遙的人,乃是苑馬寺卿府上的公子,姓武名晟。
今日他特意做局前來這草場中游馬。
司遙搖頭:“我知曉那人的名諱,卻不知此人竟還是個修行中人,而且他練的這套拳法,我頗為熟悉。”
一旁另一位錦車將軍家的少爺聞言看去,搖頭笑道:“竟然是虎抱拳。”
武晟頓時明白過來。
虎抱拳乃是司遙的父親,當今的镕天將軍在殺佛關時創立并推行于軍中的拳法。
如今在這操場中,有人練這虎抱拳,自然能夠引起司遙的注意了。
“此人是誰?能夠令司遙小姐記下名字來,必然是一位青年才俊,可我卻不曾聽過他的名字。”武晟再次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