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讀到“惡瘴橫途阻,慈顏隔霧茫。寒霜分骨肉,長夜歸期惶”……
李鑄秋便再也忍耐不住,老朽的面容上怒不可遏。
惡瘴?
寒霜?
這陳執安究竟是在寫誰?
可盛怒過后,李鑄秋忽然大口大口喘起氣來。
“你是說,陳執安去了引鶴樓,先是寫了方才的詞,然后又一同寫了這首詩?”
李海鄴抿著嘴唇,艱難點頭。
李鑄秋頓時身軀發抖,注視著李海鄴。
李海鄴向來極為懼怕自己父親,可此時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那陳執安的……身世,已然傳開了。
上到懸天京中的世家大府,下到大街小巷的黎明百姓,都已然知道這陳執安乃是我李府的血脈。
我李府……正在阻隔他們骨肉相見。”
“甚至……甚至……”
“快說!”
“甚至有些說書先生,化用了此詩,寫出一個個話本來……這些話本中我李家都是丑角。”
李海鄴說到這里,便說不下去了。
李鑄秋閉起眼睛,深深喘著粗氣。
他實在想不通,那自小活在蘇南府中,甚至應當沒有認真讀過一日四書五經的陳執安,為何能夠寫出這樣的詞來。
他更想不通,這陳執安作詞之后,為何又偏偏要寫下這么一首詩。
他混跡朝堂許多年,自然知道這詞作的有多好,更加知道……這詩詞同出,李家的名聲只怕便要塌了。
世家大府哪怕認同他棒打鴛鴦,可卻難免議論紛紛,讓他李家淪為他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而那尋常庶族、寒門、百姓眼中,自己李家就成了詩中的“寒霜”、“惡瘴”!
偏偏“聲名”二字,大多由這些百姓、庶族、寒門四處傳播。
李鑄秋知道,再過不久,李家便要背上整個大虞的罵名了。
“這……這……”
他又有些無力的坐在原處,閉起眼睛來。
對一旁的管事說道:“莫要給內務府總務大臣寫信了。”
“這陳執安作了這詞,便已經成勢,輕易趕不走他了。”
過去幾息時間。
李鑄秋忽然睜眼,冷哼一聲,大袖一揮,將桌上的茶壺摔到地上。
精致的瓷器便如此摔了一個粉碎。
“真是氣煞我也。”
ps:晚上還有加更。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