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陳執安每一次見自己,都是那般無懼的模樣,更令司侯圭怒從中來。
只是今日……李扶疏拋去規矩,持劍來尋他,他似乎真就怕了,甚至往后退去一步。
于是他緊皺的眉頭都略微散開,饒有興趣的低頭看向二人。
“不許殺他,只需將他打成重傷,留待幾日,自然會有流火山、西蓬萊的人物前來殺他。”
司侯圭心中這般想著。
而李扶疏也同樣如是。
他走的極為緩慢,身上的氣魄也節節高升,直壓向陳執安。
可是……
李扶疏也好,酒樓上那三位觀戰的人物也好,卻無人料到最先動手的,乃是陳執安。
只見陳執安退去幾步,忽然右手虛空一探,手中卻多出一把長刀來。
司侯圭瞳孔一動,這把長刀正是他輸給陳執安的百鍛陽燧!
可不知為何這把刀如今看起來,卻好像大有不同。
只是司侯圭來不及注意這些,卻只見陳執安拔刀出鞘,刀鞘落下,強大的氣力令刀鞘刺入青石板街。
而他身上猛然有一股真元勃發,灌入了他的雙腿。
下一瞬間,陳執安屈膝一跳,腳下青磚就此碎裂,陳執安便迅雷不及掩耳一般跳躍而出。
厚重、凝實如同無瑕玉石一般的真元從他身上迸發出來,十一道神蘊流轉鎖住李扶疏,捕捉李扶疏運功軌跡。
長刀落下!
八都北去十二重。
這一道亮白色的刀光劃過天空,帶起重重威勢,其中似乎蘊含著一層層刀勢連綿不絕,變化無端。
李扶疏全然未曾預料到陳執安竟然敢主動拔刀,甚至能夠斬出如此恐怖的一刀來。
他原本就已經凝聚的真元猛然運轉,又只覺這番真元似乎不足以阻攔這一刀來,于是他繼續運轉妙法,壓榨元關。
可元關處卻又驟然傳來劇痛。
他的傷勢未愈……
李扶疏猛然驚覺陳執安為何這般詢問。
可他卻已經來不及細想,長劍探出,如若春風拂柳。
那長劍上劍氣大盛,帶出諸多變化迎向陳執安那可怕的一刀。
其中又有劍勢重疊,殺意重重。
這玄功劍法看似優雅,實則乃是殺人技,李扶疏不知不覺已經用盡全力。
陳執安八都北去刀法橫落而下,與李扶疏的長劍碰撞。
剎那間陳執安只覺得自己虎口一陣劇痛傳來,狂暴的真元自李扶疏的長劍傳來,帶著絲絲寒意。
陳執安卻巋然不驚,雙腿落地,長刀不退,左手化為虎撲直取李扶疏的手腕。
李扶疏已然回過神來,眼神變得沉靜許多,他左手同樣前伸,手指上一枚戒指發出亮光化作青綠色屏障,擋住陳執安這一拳。
而他的身形卻如鬼魅般橫移,長劍直刺,便要割去陳執安腰間血肉。
陳執安卻不退不避,陽燧下落攔在那長劍之前,渾身真元卻已盡數凝聚到左手雙指。
雙指掠過!
李扶疏長劍刺來,刺在陽燧長刀上,竟然迸出一道刺眼的火花。
此時陽燧長刀上并無真元,李扶疏長劍刺中,陽燧長刀承受著極為驚人的力量,直直打在陳執安腰間。
李扶疏眼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