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的玉京之氣又在極短時間內滲入、消失,陳執安再去看,卻發現這一道先天之氣已經徹徹底底變成了【赤紅】色。
甚至那赤紅色中,還泛著些許【丹橙】色。
“升級了。”陳執安眼睛一亮:“果然有用。”
于是他索性不藏著掖著,將剩余的二十道玉京之氣全然指向先天之氣。
滾滾玉京氣注入先天之氣,先天之氣的顏色進一步蛻變,完完全全化作丹橙色,甚至有小半已經變作更高一級的【明黃】色。
“好!”
陳執安大為滿意:“等到我徹徹底底構筑先天胎宮,應該還能獲得一些玉京之氣,再加上平日里昆侖靈氣的蘊養,這先天之氣必然能夠完完整整變作明黃。”
陳執安并不知明黃色的先天之氣有什么用。
可他卻知道明黃色的五禪花,讓他一連凝聚出了好幾道神蘊,對他修行助益極大。
而這明黃色的先天之氣,效果也一定必尋常的先天之氣要好上很多。
他思索間,意識消散于白玉京,天上玉京圖緩緩合上。
陳執安探索,手中又多了一枚五禪花花瓣,他順手丟入口中,花瓣頓時化作一道清氣,落入他的泥丸宮。
紫清玄微闡真還在運轉,因為有這一道清氣來臨,構筑先天胎宮的速度也更快了許多。
“司侯圭得了一道后天之氣,以此加快胎宮構筑,而我有五枚五禪花花瓣……我也許會比司侯圭更快踏入先天境界。”
陳執安露齒一笑。
還記得五六個月以前,司侯圭前來蘇南府,就已經是璞玉玉神修為。
陳執安那時尚且還不知修行為何物,可時光一去,如今回頭再看,他卻要超過司侯圭了。
他心中不免有些自得,正準備夸贊自己幾句,門口卻有敲門聲傳來。
此時已然到了第二天傍晚,陳執安不知不覺在白玉京中,待了一個夜晚,一個白日。
陳執安前去開門,竟然是兩位獬豸使。
而且從這兩位獬豸使補服來看,這兩位獬豸使一位天字、一位地字,都稱得上是身居高位。
他們看到陳執安,那天字獬豸忽然抱拳行禮,笑道:“曹嚴筑見過陳先生。”
“曹嚴筑?”陳執安挑眉,他知道這個名字。
之前流火山王風梳逃跑一案,負責此事的就是這位曹大人。
“我司奉命查處昨日皇城口上有人自決一事,陳先生可曾見過那女子散發的帶血草紙?”
陳執安心中頓時明白過來,可仍然有些驚訝。
這件事,甚至能夠驚動天字的獬豸?
“見過,我看了一眼,就被我隨手扔了。”陳執安隨意回答。
那天字獬豸臉上露出笑容來,點頭說道:“扔了便好,那上面的文字不過只是信口雌黃,煽動鬧事罷了,并不可信。
只怕百姓無智,傳揚出去反而會平白生出口舌來。”
二人告退。
陳執安思索一陣,又獨自走上街頭。
皇城口的血跡已經被徹底洗干凈了……不,是換了整塊的磚石,已然看不到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