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里不是懸天京,如果這里是邊陲,老子早已砸爛你的驢臉。”
來人說話頗為粗獷,配上他那攝人的眼神,活脫脫像一只兇獸一般。
此人是誰?
陳執安有些詫異。
那鄭玄澤臉上卻終于露出一些笑容:“陸將軍。”
“這位便是陸竹君?”陳執安更加覺得意外了。
聽此人的名諱,像是一位彬彬有禮的讀書人,可見了此人,無論如何都無法將他與“竹君”二字扯上聯系。
而且……
“此人竟然還是修劍的,剛才那如巖漿一般滾燙熾烈的劍意,確實有幾分門道,玄妙非常。”
原本準備出手,相助于鄭玄澤的陳執安樂得看熱鬧,又坐了下來。
褚岫白見了來人,聽了這陸竹君如此粗俗的話,頓時大怒。
他嘴角牽扯出一抹冷笑:“鄭玄澤受傷,我褚岫白也遭歹人刺殺,也受了傷,豈不是正好?”
目光在鄭玄澤和陸竹君之間流轉,道:“你們莫不是想要以多欺少?”
褚岫白說到這里,又抬頭看了一眼那酒樓。
酒樓之上,魏靈玉早已站起,她一只手扶著欄桿,遠遠望向此處,另一只手正摸索著腰間的長鞭。
魏靈玉居高臨下,俯視那兩位邊陲的將軍,一如之前俯視陳執安一般。
“看來這魏靈玉更想要執印,想要成為她話語中的天公。”
陳執安冷眼旁觀。
而陸將軍絲毫不懼,探索之間,手中卻多出一把劍來。
這是一把四尺寶劍,被身材高大的陸將軍握在手中,竟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可當陸將軍那長劍中流淌出劍意來,頓時又顯得大氣無比。
“玄澤,你且后退,我倒要看一看這懸天京中的小姐公子,究竟有多少斤兩。”
鄭玄澤皺起眉頭。
陸將軍自戰火中走來,一身戰力自然不弱。
可是論及傳承,不論是褚岫白,又或者是魏靈玉,卻根本不是軍伍中人能夠相提并論。
陸將軍想要以一敵二,只怕不妥。
于是他隨意放下身后的行囊,探手之間,手中也多了一把長劍。
那長劍落入了鄭玄澤手中,周遭落下的雨水都顯得有些慢了,乃至那些無根之水逐漸流轉而至,附著在鄭玄澤手中之劍。
陸將軍微微皺眉。
褚岫白哈哈一笑,道:“也好,也算為生玄公子探一探你二位的劍意。”
魏靈玉也跳下酒樓,就站在酒樓下,遠遠注視著陸竹君。
有人拔劍,有人拔刀,有人手持長鞭。
周遭的百姓紛紛避讓,甚至不敢喘一聲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