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旋即又想起這云川寶劍可并非尋常劍器。
萬鍛寶劍有價無市,想得來一把可并不容易。
有此機會,陳執安這等出身尋常的人物便是收了去,其實也并不令人意外。
謝無拘見到陳執安收了云川,臉上笑容依舊,輕輕點頭。
“你不必擔心九月那一樁事情,此事我自有計較,等過幾日我再來尋你……與你相談。”
——
離開了南城謝家別院。
陳執安騎在馬上,心中卻思緒翻飛。
這謝無拘專程邀他前來,送了他一把種魔的寶劍。
除此之外他甚至惺惺作態,在陳執安面前親手栽種了幾棵梨花樹,與他說話時神色眼神都極為溫和,就好像確確實實是愛屋及烏,確確實實是在看故人之子。
“謝家想讓我成為謝家的傀儡?”
云川寶劍上刻下的魔念,似乎受種魔人的掌控。
陳執安持劍,一旦被魔念影響,同樣會被種魔人控制。
“世家兇險,可見一斑……若我心生貪念,若無青山樓,必然會因此入局,很有可能再難翻身。”
他心中長出一口氣,繼而他臉上露出些許笑容來。
青山樓銘刻能夠去除這寶劍上的魔念,讓陳執安坦然收下了這把劍。
“想要謀算于我?”
陳執安心中冷笑。
以他原本的性格,無論謝無拘那一番裝模作樣是真是假,他都不會收下這云川。
只是這劍中種魔,倒是讓陳執安沒有什么顧忌起來。
被察覺到,并且能被去除的惡念,對于陳執安來說反倒是好事。
“我收了云川,再來仔細看一看你謝無拘,究竟意欲何為。”
他心中思緒紛飛,不知不覺就已經來到了東城。
陳執安牽馬進了院中,忽然揉了揉眼睛,仔細朝前看去。
他看到那水池前,陳水君正穿著一身灰衣,手中拿著一個壇子。
那壇子里有許多金魚。
陳水君正將這些金魚一條一條放入水池中。
他動作緩慢,看起來卻十分認真,一如他在蘇南府院中每日打理梨花樹一般。
“爹?”
陳執安反應過來,眼中露出驚喜來。
陳水君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這院子太大,人卻太少,沒什么生氣,正好我這里有幾條金魚,是一位故人送給我的,就養在你院中水池里,添一些生氣吧。”
“你何時來了懸天京?”陳執安笑道:“我還以為你上一次前來懸天京,被那李伯都又或者司遠瞾打斷了腿,倉皇逃出懸天京去,如今正在某一處窮鄉僻壤修養身體呢。”
陳水君不接話,他將手中四五條金魚盡數放入水池中,這才放下手中的壇子。
他挽起袖子,指了指一旁假山上掛著的兩只兔子。
“我來時買了兩只兔子,你來剝皮,今晚我們吃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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