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腿掃過,掃滅雷霆。
身后卻多出一位人身鷹首的神相,那神相身就雙翼,此時雙翼拍打,又有一道神相神通就此爆發,化作劇風,朝那褚愁雨石子吹去。
七根銀針刺出,又瞬間調轉,殺向三位玉闕。
云停的大日九殺刀意已然炸開,又將那三位玉闕斬退數十丈。
白間的七根銀針神出鬼沒,短短兩息時間,就已經刺出數十道真元來。
白間、云停兩位玉闕修士,竟然壓著那三位玉闕打,將他們擊退。
陳執安仍然策馬奔馳。
八位黑甲騎兵已經結成戰陣,同樣朝前沖鋒。
他們身上散發著濃郁的血氣,散發著厚重的真元,全然不像是先天一重的人物。
尤其是位于陣眼,舉著槍旗的人物,自身修為已然有先天五重,配上手中戰陣靈寶,配上一身戰陣功法與其余七位黑甲聯通。
他的血氣與真元似乎無窮盡,甚至反哺其余七位黑甲!
其余黑甲手持長刀,策馬而來,滾滾的血氣自他們身上涌出,駭人的軍陣殺伐之氣沖天而起。
褚岫白哈哈一笑:“陳執安,我來看你如何攔下這王家的旗甲陣!”
“還有我們!”
“滾開!”
兩道劍光隨著大河之聲綻放開來。
一道如火,一道如風。
劍意洶涌,霸道非常,帶起洶涌的劍罡,橫掠數百丈,斬落而下。
鄭玄澤、陸竹君也從濃霧中顯露身影。
這二人一高一矮,一人健碩如山,一人尋常體魄。
可他們手中的長劍,卻有如兩條真龍。
一道、兩道,乃至數十道劍影便如同真龍狂舞,齊齊斬來。
鄭玄澤身影神秘消失,又出現在半空中,手中的寶劍便如同脫弦箭,拖出重重的光輝,直刺那陣眼持旗的人物。
持旗的黑甲不退不避,手中長槍刺出,其余七位黑甲,幾乎同時展出一刀。
嗤嗤嗤!
諸多劍影斬起漫天的飄雪。
又有雨水灑落,鏗鏘作響之間,鄭玄澤的寶劍被那陣眼一槍刺穿。
陸竹君的長劍卻已經很少,卷動不遠處的溪流,氣流化作水劍,逼退那八尊黑甲。
八尊黑甲真元雷動,退去十余丈,又要朝前殺來。
可陸竹君健壯的身軀卻如同山岳,他手持長劍,一拳轟出。
一道拳法神通卷起千堆真元浪潮,化作渦流攔住那八尊黑甲。
策馬奔騰的陳執安,終究越過重重阻礙!
他距離褚岫白,距離那牢籠已然不遠。
牢籠中郁離軻睜開眼睛,看到一身玄衣飄飛,長發飛揚,眼神中殺氣凜冽的陳執安,眼神中忽而閃過一抹感激。
可那褚岫白坐在馬上,眼神中卻已然暴怒!
“陳執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劫大虞要犯!”
“你獨身而來,以為我傷勢未愈,便能吃定了我?”
他說話之間,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下一瞬間,他蒼白的面容便瞬間化作紅潤,原本駁雜的真元氣息也變作順暢。
“你以為就只有你會隱藏實力?”
褚岫白探手,手中多出一柄長刀,他眼神中殺氣縱橫:“陳執安,我傷勢已然恢復七成,你來送死,我便砍下你的頭來!”
轟!
褚岫白拔刀,便如雷霆!
他身軀周遭氣息迸發,刀意狂飆,狂風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