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鹽悶哼一聲,倒飛而出,狠狠砸落在地面上,口中連連吐出鮮血,灰頭土臉。
旁觀者看的目瞪口呆。
司螭瓊、司遙對視一眼,眼中況且還有幾分難以置信。
“陳執安,你竟敢偷襲!”魏靈玉再度怒聲質問,可當她看到那刀光中的威勢,這質問聲卻顯得并不理直氣壯。
陳執安收刀歸鞘,沉默不語。
魏青鹽受了傷,面色蒼白無比,元關中翻江倒海,口中吐出鮮血。
可他同樣沉默。
因為方才陳執安那一刀實在太迅猛,太過玄妙。
那刀光如此之快,刀意中充斥殺伐氣,仿佛化作實質,能截斷江河。
他不知這刀意幾重,也不知這神通幾品,卻明白……
陳執安如此出刀,是想要快一些分出勝負。
因為一旦見了陳執安的刀意、神通,魏青鹽已然明白,陳執安早出刀也好,晚出刀也罷,他絕不是陳執安的對手。
但是……
先天三重,為何能夠養出這般的刀意。
一介白身,并無名師,并無傳承,又如何修出這般的神通?
一刀擊敗魏青鹽,甚至不曾毀去這長街上的一草一木。
勝負…
已分!
天上云霧流轉,風波又來。
魏青鹽的名諱消散而去。
第一百九十四行,清晰可見陳執安三字。
此時,許許多多道神蘊已經駕臨著南城城門。
不知多少人看到天上風波彌漫,看到風波中倒映出若有似無的雛虎碑,他們便知這懸天京中有了道下之約,道下雛虎碑也應了約。
甚至謝北圖越過諸多房頂,風馳電掣而來。
“陳執安!”謝北圖站在一處樓閣樓頂,居高臨下看著街上的這一幕,睜大眼睛:“你贏了魏青鹽!”
此時陳執安絲毫未曾隱藏自己的真元波動。
那真元波動中隱藏著的縷縷先天之氣,都讓眾人清楚的感知到陳執安的修為。
先天三重打贏先天五重……不算太過驚人。
但若這先天五重的人物,是安國公府上的公子,又是雛虎碑上一百九十四的人物……
那么……便足以令人驚訝!
“有些意思。”謝北圖眼神灼灼,蹲下身來看著這街上的場景。
天上忽而有一聲鶴唳傳來。
有人騎白鶴而至,白衣飄飄,盤旋于云端。
正是雛虎碑上第三十九的晏鶴眠。
他低頭注視著陳執安,又看向已然敗落的魏青鹽,眼神中多出幾分興趣來。
而此時此刻,天上那雛虎碑一百九十四行上,已然徹底顯露出了陳執安的名諱。
“道下傳承!”
陳執安敏銳的感知到,自己腦海中一團信息驟然爆開。
原本的天鼓神通又生出變化,化作諸多雷光閃耀,照亮了他的先天胎宮。
陳執安彈指。
一道雷霆鋪展而去,便如同一桿長矛,直刺十丈開外。
“排名一百九十四的道下神通,還不夠強。”
陳執安搖頭。
已然有一位門客現身,帶走了魏青鹽。
此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陳執安身上。
司螭瓊、司遙!
季承元、滿樓學子!
魏靈玉三人!
乃至云停、白間這兩位玉闕人物眼中清晰可見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