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驤公沒有絲毫猶豫,不再與這神秘劍客纏斗,而是隱入虛空消失不見。
因為……
方圓數百里之內,已經有幾道強大氣息勃發而出,朝著此地匆匆趕來。
那是懸天京中的強者。
倘若戀戰,他們屠戮王家、褚家強者,甚至朝廷金甲、斗牛使的事必然瞞不住了。
除此之外,那迎客松下的神秘劍客劍氣之強橫,乃是蛟驤公生平僅見。
他若是再行糾纏,等到那神秘劍客多出幾劍,自己恐怕要被他斬于劍下。
正因如此,蛟驤公救下陳執安,便急速遠去。
地面上,又有真元勃發,滿身鮮血的獅子叟也逃竄而去。
而那位七尾將軍竟然被這一劍斬去了頭顱,死的不能再死。
陳水君站在迎客松之下,任憑他們遠去,又看了一眼這只妖狐的尸體。
拂袖之間,神蘊流轉,化作大手,撈起那妖狐尸體。
尸體被他收入元神中。
陳水君手持北陸,長風吹過,他的身軀緩緩消散。
也正是在此刻。
懸天京中的謝無拘猛然睜眼。
他眼神震怒,雙手凝出劍指,輕輕一劃。
陳水君手中的北陸猛然間發出輕鳴之音,一道玄妙而又鋒銳的劍氣自這寶劍上升騰而出。
與此同時,秀霸山下,又有一道氣息流轉而至。
這氣息神秘、威嚴,仿佛參悟了某種大道,貴不可言。
陳水君面色不改。
他肩頭不知何時落了一只蟬。
蟬鳴聲傳來,又有黑色的劍氣從他肩頭綻放出來,斬碎了謝無拘祭煉在北陸中的劍氣。
又有第二聲蟬鳴。
虛空中云氣縈繞,天地萬物仿佛都被云霧包裹,顯得頗為神秘。
陳水君探步,走入這云霧中,徹徹底底消失不見了。
那蟬魔微弱,無人聽到。
秀霸山下的謝茂行距離太遠,也來不及阻攔陳水君。
而懸天京中那些強者更是如此。
于是,陳水君便帶著北陸,悄然消失于虛空。
懸天京中的謝無拘喘著粗氣,站起身來,同樣踏上云端,走出懸天京。
他身后浮現出一尊八卦法相,閃爍輝光,一時之間謝無拘的速度快到了極致,破空而去。
他手中又有一道羅盤緩緩旋轉。
“究竟是誰!”謝無拘咬牙:“此人便是殺了六叔的人。”
他匆匆飛過八百里距離,落在那高聳的山上,來到迎客松之前。
手中羅盤還在旋轉,謝無拘眼中的怒氣也幾乎無法壓制。
他已經找不到這神秘劍客的蹤跡了。
“北陸被人奪走了。”
謝無拘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祭煉這一柄名劍已經有許多年光陰。
可今日,當自己的寶劍落在那神秘人手中,自己用盡全力,卻不過只能夠催發出一道劍氣!
然后……他似乎與北陸完全失去了聯系。
“這是什么手段?”謝無拘緊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