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見那丹爐中,一枚純白色的丹藥上丹紋如同蛟龍盤柱,上面可見紋路游走,頗為奇異。
而方才碎去的,這是這丹藥的漆黑外殼。
便有如蟬蛻一般。
陳執安神蘊一動,這枚丹藥要緩緩從青銅丹爐中飛出,懸在半空中。
藥香四溢,藥力磅礴甚至化作一道道清氣,流轉于這白色丹藥上。
葉荷敏銳的察覺到,這一枚獨特止蛻丹的不俗,便從元神中分出一道神蘊飛入洞中,落在那白色丹藥上……
“這般藥力……”
葉荷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一旁狐貍少女還在催促詢問:“怎么樣?這藥好嗎?”
“好!”葉荷回過神來,堅定點頭:“一枚丹藥以水化開,只怕足以解二三百人的妖蛻藥力。”
此時陳執安已經駕馭神蘊,將這一枚白色丹藥,以及三十余枚尋常的止蛻丹送出山洞。
有人便拿了這丹藥下山。
陳執安繼續煉丹。
葉荷索性也就不練了,專心看陳執安控火、烙印印決。
狐貍少女咋舌:“看來這一千多人命不該絕,來了我臥凰丘不說,還有這么一個不凡的丹師隨行。”
“對了……這少年叫什么名字?”
狐貍少女這般詢問,而那黑衣老者拿出一個冊子來,翻了翻之前做下的記錄。
“這少年倒不是水牙寨的人物,好像是叫……陳執安的。”
他說完,眼眸猛然閃過一道亮光。
狐貍少女與葉荷對視一眼。
“陳執安?是那個陳執安嗎?”
“先天境界,真元如此凝厚,除了那雛虎碑上第五人之外,還有哪一位陳執安?”
狐貍少女眼眸閃動:“不過這陳執安可是許多世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從懸天京中跑出來,難免沒有人盯上他。
他卻還敢到處亂跑,倒是膽魄不凡。”
葉荷無奈提醒自家將軍:“這少年是雛虎碑上第五人,遍觀天下,也少有年輕人比他更不凡……若無膽魄,又如何登榜?”
“不過……這人難道是從娘胎里開始學習煉丹之道?他那煉丹法門實在妙絕,控火、印決融會貫通……我不如他遠矣。”
一妖一人,就站在山洞前,仔細看陳執安煉丹。
陳執安又煉制出幾枚上品的止蛻丹,直至真元損耗太過嚴重,面色逐漸開始蒼白,這才停下。
“夠了。”
陳執安嘴角露出笑容,又將這幾枚丹藥送走,這才吞下幾枚天丹,閉目調息。
盞茶時間過去,他才緩緩睜開眼睛,走出山洞。
“我這小廟,竟然來了雛虎碑上第五人這樣的大佛。”
狐貍少女蹲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兩只毛茸茸的耳朵聳動,一條同樣毛茸茸的尾巴甩來甩去。
陳執安想了想,向著少女行禮:“陳執安見過狐大將軍。”
少女皺了皺鼻子,道:“這都是道上的渾名,平白把我叫老了。
我姓溫,名叫溫梨初,你叫我一聲梨初將軍便是。”
陳執安頷首。
狐貍少女從石頭上跳下來,赤足走在山上。
二人并肩而行,來到這座山的山巔上。
此時早已到了晌午時候,冬日里的太陽病殃殃的照在朝南河上。
而河畔那一處水寨中,已經有許多人出來勞作。
有些人正在下網打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