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隋州出現了極為古怪的事情。
一位腰佩刀劍,身著玄衣,一眼便能看出身份的少年,偏偏蒙面而行,扮作劫匪,劫去了燃隋州不知多少世家門閥的私產!
最先反抗的,是一些尋常的燃隋州本土世家宗族,可惜前去征討這蒙面劫匪的強者、兵甲卻都一去不回。
后來又有盧家調集強者前去殺人,反被殺了一個人仰馬翻。
始終在大虞天下保持統治地位的門閥世家,第一次覺得屈辱。
可偏偏除了上原盧氏之外,其余大門閥默不作聲,竟然任憑這位雛虎碑上的天驕人物肆意劫掠,讓燃隋州許多世家產業損失了數年積累。
尤其是藥材,或者精煉的礦爐山川損失慘重,不知被陳執安搶去多少。
這一場掠奪,足足維持了兩日。
此刻陳執安十根手指上都已經戴滿了乾坤戒指,手腕上也全是乾坤手鐲。
他甚至背起行囊,行囊中又有許多乾坤寶物,都裝滿了不知其數的財寶。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林聽眼神都有些不自然。
“比土匪還土匪。”
林聽在心中暗暗自語。
陳執安卻并不滿足。
他站在一處山頂上,遠望著廣大的燃隋州,緊皺眉頭。
“這些世家人物轉了性子,竟然任由我掠奪……這又是為何?
最少各家也應該派遣幾位天闕強者前來,驅逐于我才是。”
陳執安對于向來乖張跋扈,作威作福的大門閥了解甚深。
他們久居高處,又如何能忍耐如此屈辱?
“也許……就算林聽一直在隱藏身份,他們也已然知曉林聽的身份。
有這一位雛虎碑上第三行的人物,便是尋常的天闕強者,也無法與他爭鋒。
再加上我那魔道傀儡……”
陳執安心思閃動。
這六大世家明顯更加敏銳,更加謹慎。
之前屢次刺殺于他,卻總被他逃出升天,甚至讓他們損失慘重。
如今圣人、魁星皆在規則以內。
造化修士無法出手。
天闕修士若是貿然前來,殺不殺得了我與林聽還是兩說,卻有可能損兵折將……”
“算起來,這燃隋州一兩年的收成,又如何能與一位天闕強者相提并論。”
陳執安想通此節,又抬眼遠望。
大虞江山廣大。
光是燃隋州就已經遼闊萬分,不知存在著多少山川河流。
如此廣大的天地,世家門閥存心想要隱藏那些妖鬼之地。
陳執安與林聽總不可能一寸一寸去找……
“倒是真讓他們藏起來了。”
陳執安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他這才抬起頭來:“既然一座燃隋州不足以讓你們肉痛,那我便多搶幾座……”
他心中打定主意,正要和林聽動身……
不遠處一座戈壁之下,突然有龍脈震動,一道有些疲倦的聲音落入陳執安耳中。
陳執安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腰間配刀,手握刀柄的林聽看到陳執安緊皺的眉頭,便詢問緣由。
“怪不得那些大門閥、大世家這幾日悄無聲息。
原來是有強者入京,專程前去面見昭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