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雛虎碑第五的真正戰力,已然徹徹底底超越尋常玄府!
此刻龍門街上寂靜非常,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多少道神蘊,都落在那一片廢墟中。
陳執安站在空曠處,何觀就跪在他身前,身受重傷。
這位曾經風光無限的大理寺少卿此刻氣息紊亂,眉宇之間卻充滿著暴戾:“陳執安,你初得權柄,便以這圣人賜下的權柄報私仇!我何觀何罪之有?”
“你私仇得報,心中自然爽快,可卻不知這權柄乃是朝廷賦予,乃是圣人親賜,褻瀆不得……你會為今日所為付出代價。”
何觀怒聲大喝。
這位出身寒門的人物確有幾分膽魄,他敗于陳之安之手,卻仍然敢斥責陳執安。
正在此刻,遠處的天空中忽然有一道光芒閃爍。
當那光芒靠近,卻是一架馬車。
馬車騰飛于虛空,京尹府府尹王靈住手挽著簾子,陰沉著臉,低頭看著龍門街上的陳執安。
而馬車之后,又有許多京尹府鐵衣、官吏匆匆而至。
王靈住尚且未曾完全到達,他的聲音卻已然傳來。
“陳大人,龍門街乃是懸天京貴重之地,大理寺少卿乃是朝中重臣……即便你是朝中執印,也絕不可無端拿人!”
“卻不知這何觀何大人究竟犯了什么事?他是煉了人丹,還是強奪百姓田產,又或者以人命煉器?需要你親自出手,以勢壓人?”
王靈住的聲音幽幽而來。
何觀跪在地上,已然無法站起身來。
此時卻梗著脖子,抬頭注視著陳執安。
“以權柄報私仇,陳執安……你以為你這執印之位又能坐多久?”何觀冷笑。
陳執安抬頭看了一眼京尹府府尹,又感知到龍門街上諸多神蘊,眾多目光。
他微微一笑,將手中虎魄刀收入刀鞘,蹲下身來。
陳執安與何觀當面,目光碰觸:“何大人野心盛大,確實未曾修行血祭道真,再加上督察院這二年來忙于圣人交代下來的事情,無暇監察朝中所有官吏……督察院案卷中,倒是確實沒有幾個能夠將你打入牢獄的罪狀。”
王靈住同樣冷笑。
何觀頓時深吸一口氣,他正要說話……卻又聽陳執安再度開口……
“只是何大人謹慎而又傲慢。
對于大人們謹慎,對于尋常人物卻頗為傲慢。
就比如對那千里迢迢,為云停云將軍鳴冤的林家父女……何大人全然未曾將他們放在眼中,所以何大人暗中傳令京尹府中的衙役殺了林雨后,全然未曾掩蓋罪行,遮掩痕跡。”
何觀頓時睜大眼睛,抬頭看著陳執安。
陳執安探索,拿出一張卷宗來,以卷宗輕輕拍了拍何觀的臉頰。
何觀眼中血絲遍布,似乎驚訝莫名。
“我知道你在驚訝什么。”陳執安眼中閃爍光芒。
何觀身軀顫抖,似乎覺得荒謬、不可思議。
他之所以如此驚訝,并非是因為督察院記載了何觀這一罪狀。
只聽他聲音同樣顫抖,質問陳執安道:“陳執安!你因為區區一個關民……為一根野草一樣的東西,便闖入了我的府邸,推平我的宅子,要拿我下獄?”
他只覺荒謬不可思議!
他是朝中從四品的人物,是玄府境界的修士,是上原盧氏的女婿,是尚且年輕的天才修士!
等他年老之時,也許他可以踏入天闕,成為大虞難得的人物!
可今日,這陳執安便如同莽牛一般闖將進來,鬧出如此大的陣仗,便只是為了……
那可笑的關民女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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