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執安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著謝作梁,甚至拿出得自對持玄子的那一面鏡子,照向謝作梁。
卻見謝作梁身上全無半分妖鬼之氣,所修的神通、神相都是煌煌正道,中正光明。
陳執安有些詫異,道:“謝大人可知,你那些謝家族犯下的事?”
謝作梁點頭,神情沒有絲毫改變,仍然溫和說道:“便如天上星相變化無窮,無論哪一種變化,都稱得上是道真,稱得上是大道。
血祭道真既然存在,必有其存在的道理。
陳大人……就連你也承認,血祭道真乃是最簡單有效,且最為快速的修行之法。
除卻血祭道真,再也沒有一種大道能夠短時間內讓大乾國積累那般可怕的力量。
所以……恕我直言,陳大人,世上的事,四字以概之便是弱肉強食。
我并不覺得血祭道是什么了不得的罪責。”
陳執安微微一笑,搖頭說道:“我生長之地不算窮苦,鄰里街坊卻都是尋常人,也就是你口中的弱小之名。
我只知他們也有所思所想,有所感所悟,有情有性……這些都與那些強人,又或者尊貴之人一般無二。
不過我其實不喜歡辯經,也不喜歡講道理。
謝大人說血祭道真,又或者強奪他人財物田產又或者性命,無罪。
那我便要告訴謝大人……這一樁事,謝大人說了可不算。”
陳執安輕敲桌面,虛空中,一面印鑒倏忽而至,懸于空中。
“手握權柄,自然要用。
謝大人親自前來,應當不是為了僅靠三言兩語說服我。
那我便告訴謝大人……我不喜歡血祭道真,也不喜歡謝家人。
只憑這兩個不喜歡,便有十七位謝家人物身在督察院牢獄之中……歸根結底,他們做的對與不對,還是要靠我定奪。
恰好……我喜歡世間的法理,敬重生死。
他們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可以肆意奪取他人的性命。
那我比他們更高一等,自然也可以奪了他們的性命。
謝大人覺得如何?”
謝作梁仔細思索一陣,又默默點頭。
目光卻又與陳執安的目光碰撞,道:“陳將軍……我未曾登臨造化,可是區區一個傀儡,只怕攔不下我。”
陳執安渾然不懼,搖頭說道:“你謝家家主幾次三番想要殺我,卻不過無功而返,至于謝大人你……更加殺不了我……”
謝作梁并不生氣,臉上露出笑容,道:“事情便出在這里,我是懸天京中謝家最強之人。
謝家人現在出了變故,我若是袖手旁觀,不做做樣子,只怕說不過去。”
陳執安挑眉,一時之間有些聽不懂了。
謝作梁卻忽然正色道:“我對這世間許多事都不感興趣……卻想要從陳大人這里換取一樣東西,為了這一樣東西,我愿意付出一些代價。”
陳執安眼神一動,忽而問道:“我想要一位天闕強人的性命,謝大人,你可付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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