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執安將手中的花瓣塞給云停:“因為我信得過云停將軍。”
他只說了這一句,又叮囑眾人說道:“你們仔細修行,莫要怠慢。
我要外出一遭,不消十日,便會回來。”
鄭玄澤頓時有些擔憂:“將軍要去何處?
懸天京中風波未落,明日那些大族人物便都要被斬首。
如今大虞不知多少人恨你入骨,恨不得生吞你的血肉。
你現在離開懸天京,難免不會生出意外來。”
陳執安笑了笑,道:“無妨,所謂機緣臨頭,若不去取,卻畏首畏尾,反而登不上高處。”
“而且……我若想遠行,尋常人可尋不到我的蹤跡。”
他說話間,夜空中有清風拂過,霧氣升騰。
云停等人頓時一驚。
他們能夠清楚的看到陳執安就站在他們面前。
可他們元神、神蘊、真元卻根本無法捕捉陳執安的所在,就好像眼前陳執安的真身,只是一道虛幻的影像。
“楊鶴引前輩的【我相繭】配上我這天門修為,越發玄妙。
區區第一重天地繭便如此玄妙。
若是能夠入得【色相繭】,卻不知又是怎樣的光景。”
陳執安與眾人告別,便運轉天地繭,與這天地融合為一。
又見云霧遮掩,離開青蓮縣,遠去河上州。
河上州距離懸天京不遠,離開京畿州地域,跨越七經山,便到了河上州。
對于這七經山,陳執安卻并不陌生。
早在許久之前,他便在這山下殺了褚岫白,并自命太白山驚世將軍。
如今又來故地,陳執安神蘊流轉,卻忽然在七經山上捕捉到一道玄妙的金光!
陳執安行走于云霧中,循著那玄妙金光而去,卻終于在一處山路上,看到一個新的神龕。
那神龕乃是木制,稱不上嶄新,但根據木雕罅隙的新鮮程度,也可知這神龕乃是被新刻不久。
區區神龕,陳執安見的多了,倒稱不上驚奇。
真正令陳執安驚訝的是……這神龕中供奉著的雕像。
卻只見這神龕中供奉著一把木刀。
而木刀之下,還有一個牌匾。
“祭驚世將軍。”
牌匾正面,只有區區五個字。
可當陳執安神蘊掃過,卻清晰的感知到這牌匾的背面,還有一篇祭文。
【伏惟將軍神威凜凜,正氣昭昭。昔者奸佞橫行,豺狼當道,世家紈绔偽稱軍功,屠戮良民以充敵首。赤子泣血于荒野,冤魂哀號于九泉。將軍配刀而起,怒發沖冠,誅梟獍于山川之下,斬魑魅于塵霧之上。寒刃既出,滌蕩濁世;雷霆所指,魍魎盡銷!
今以丹心奉饗,頌將軍剛正不阿之骨,勇毅無雙之魄。愿神光永耀,護佑蒼生免遭刀筆之禍;祈英靈長駐,震懾宵小莫行欺世之惡。伏冀將軍鑒此微誠,長饗人間香火;更望神威浩蕩,永鎮山河清明。】
陳執安深吸一口氣。
“只因我殺了作惡的妖鬼,便有人為我立碑,祭祀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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