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自身真元徹底化作紫黃,應當就能夠擴充天門,建造玄樓,踏入天闕玄境,成為玄樓修士。
有此功法,我修行速度確實快了許多。”
陳執安就此盤坐在山中,神蘊與風波融合,細碎的流轉于周遭十里之地。
而他則認真修行,熬煉真元。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
大治二十三年即將過去,距離除夕夜也已不過二三日。
是夜。
陳執安忽然睜開眼睛,看向遠處。
卻見那云霧遮掩的遠方,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虛影。
那虛影龐大,只怕有十丈大小。
巨大的身軀蹲伏在云霧上,兩只眼睛便如同燃燒著鬼火,低頭注視著陳執安。
陳執安站起身來,向這可怕的虛影行禮。
而那虛影卻默不作聲,仍然一動不動的凝視陳執安。
陳執安眼神中多出些詫異,搖頭說道:“我原以為我在這七經山上等候。
前輩見我,必然會先是驚訝,然后悍然向我出手。
卻不曾想前輩眼中卻毫無殺機。”
那神秘虛影長吸一口氣,繼而吹出。
籠罩于虛空的霧氣驟然間被他吹散了,露出他的真身來。
這是一只黑色的狐貍,毛色漆黑,身高十丈,唯獨兩只眼睛燃燒著火焰,就好像是黑夜中的星辰。
他未曾開口,聲音卻轟然而動,如同江河拍案,如同山川崩塌,炸響于陳執安耳畔。
“我幼年時前來大虞,五十個年頭疏忽而過。”
“我曾游過龍溪,闖入謝家洗龍堂,見九曲回廊中的青玉竹,也見十二根雷遮木。
那時謝明赫還未曾出生,謝作梁卻已經入了四千臺,成為了一件望天士。”
“陳執安……謝家并非易與,在那心經閣中,在那溪山院中,不知有幾位天端、幾位玄綱。
五十個年頭過去,我未曾看穿龍溪謝家,至多看穿了謝明赫,看穿了那不堪其用的謝茂行。。”
“謝作梁邀我入京,你今日在此攔路,應當是想要殺我?”
陳執安有些驚訝的看著這頭狐貍。
這狐貍的聲音如同山河鳴響,可他的眼神卻分外平靜,一條尾巴刺入云端,攪動風雨。
可不遠處的黃龍府中,卻好像無人能夠看到他。
陳執安站起身來,想了想,坦然點頭:“謝作梁心有謀算,我不愿細究。
但我如今卻缺一道天闕元神!
這元神對我至關重要,前輩久居謝明赫麾下,也算我的大敵。
所以我才會親自來此,等候前輩。”
蹲坐在云上的黑色狐貍終于點頭。
“謝明赫已然化龍,他嗅到了我的血脈,所以謝作梁寫信于他,他便應允下來,遣我來此。
我若死了,正合他意。”
“至于謝作梁……他曾被謝家族長稱之為謝家的【遮云人】,心機深沉,輕易不顯山露水,又久居司天臺,想來自那些星辰上,看到了些什么。”
這位名為【徐風去】的狐貍語氣越發平靜,就連神蘊流轉的聲音,也逐漸自山河澎湃變作了清風徐來!
陳執安皺著眉頭聽著狐貍說話,卻又覺得晦澀難懂,不知這狐貍究竟是何來歷,也不知這狐貍究竟與謝明赫、謝作梁有何瓜葛。
恰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