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這般想著,又寬慰椒奴:“你不必擔心,我會親自前去那一座道下仙宮,前往那一座古城,保下神像。”
椒奴看著眼前這位長安公子,即便有白玉京主的旨意,她心中也頗為感激。
“長安公子幾次三番相助,椒奴會記住。”
椒奴行禮,忽然眼神一動,笑道:“長安公子,不如我來猜一猜你的身份。”
“到了大乾,我幾次游歷崖海郡,聽到許多傳言。
據說大虞出了一位雛虎杯第五,刀劍雙修,又詩畫雙絕。
此人年不過十九,姓陳名執安,被許多大乾人譽為大虞第一少年天驕。”
椒奴說到這里,狡黠地眨了眨眼:“長安公子,你莫不會便是這位陳執安吧?”
陳執安并不意外。
如今他聲名鵲起,天下有名。
雛虎碑上明晃晃篆刻著他的名諱,再加上他有詩畫雙絕的名頭,椒奴猜到他的身份,其實并不難。
“其實我在宮中,也曾聽過幾次聽過公子的名諱。
只是那時我苦于生計,白日里侍奉貴人,晚上又要參研典籍,太過匆忙。
又覺得宮外的事,與我大概沒有絲毫關系了,便也未曾多做揣測。”
椒奴感慨:“現在想起來,那時我便曾聽人說過,據說從蘇南府來了一位少年畫師,總是行驚人之舉,又能詩會畫,甚至在坐朝節大比中,得了許多第一的名頭。”
陳執安并不多說什么,只是詢問椒奴:“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卻還不知你的名諱?”
“公子,我叫寧漁。”
——
陳執安意識離開白玉京,走出房舍。
院中那些兒郎們,還在修行。
一月已經臨近尾聲,青蓮縣這一處院子里的變化,大概便是自西北幾座云停建立的老兵善堂中,又來了七百余位老兵。
說是老兵,這些漢子其實并不老,年輕的甚至不過二十歲出頭。
之所以稱他為老兵,是因為他們早在與大離的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幾年歲月,又因為并不致命的傷患,而不得不離開軍伍。
他們身上的傷殘導致他們無法作戰。
再加上世道艱難,這些人早已成了孤家寡人,田地又被兼并,除了落草為寇,根本無法養活自己。
若非沒有云停用自己的軍俸,再尋了幾十位校尉、將軍一同出資,建起那些老兵善堂,這些老兵除了死在街頭,便只能干一些打家劫舍的勾當。
如今,云停召喚,他們拖著受傷的軀體,一路跋山涉水,來了懸天京青蓮縣。
陳執安走過,這些老兵紛紛站起身來,向陳執安行禮。
許多人眼中還有忐忑……大約是覺得接連三四日,眼前這位執印大人仔細招待,他們卻無法報答。
陳執安并不多言,抬頭看了看天上的云彩。
那云彩驟然翻涌,繼而一道道光輝落下,落在這些人眼前。
這些老兵仔細看去,卻見到了一顆顆丹藥。
“吞下丹藥,仔細療傷。”
陳執安眼神平靜,卻又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貴氣。
這種貴氣并不高高在上,也不像那些跋扈的大人們那般,目中無人。
眾人感知著這些丹藥散發出來的氣息,眼神逐漸堅定。
“云停將軍既然說了要干大事,就該有這么一位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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