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河中,一定隱藏著難以想象的神秘。”
“而且……”陳執安回憶著方才那天河虛影,忽而眉頭微挑。
他心念在動,落在自己元神上。
卻只見他元神周遭,一座天關阻隔,又有一道天門高懸。
玄樓拔地而起,玄樓之下一條玄池潺潺流淌。
“這玄池同樣生出光輝,又充斥許多道妙。
這等道妙,竟然與那天河有幾分相似。”
陳執安想到這里,眼中忽然綻放精光!
“我今日得見如此天河,倘若我觀想天河,將自己的玄池,打造成為我自身玉闕中的天河,暗合其中白玉京天河之道妙,卻不知又會如何?”
他突發奇想,又在原地思忖一日之久,最終卻不由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那天河太過玄妙,當這條河流滾滾而來時,我仿佛聽到天河深處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仿佛有星辰墜落,仿佛有懸天京這等人口上千萬的巨城燃燒!
但我卻看不透這天河中分毫奧妙,想要將天池改造成為天河,并不現實。
如今倒是可以試著觀想天河,做到形似。”
陳執安就此打定主意,卻轉而一想,心念落在白玉京中的南流景上。
“仔細想起來,玄池乃是玉闕第四重境界。
在此之前還有天關天門玄樓三境界。
天關天門……”
陳執安突發奇想,望向南流景!
“南流景仔細想起來,其實便是白玉京的門戶,南流景光輝乃是天關、天門!
而南流景我已觀想多時,知曉它便是白玉京中的太陽,南流景的光輝又能穿梭于普天之下的太陽光輝。”
“這南流景的光輝,看似是虛無,卻在許多時候助我抵御敵人的元神攻伐,抵御咒術!
這光輝確實存在,又充斥著種種玄妙。”
陳執安深吸一口氣!
玄樓之中坐望玄池的元神忽然睜開眼睛,看著天門、天關!
“既然如此,我若是以南流景的光輝熬煉天門天關,讓他們能夠獲得南流景光輝之玄妙,那是否可以重塑玉闕境界。”
陳執安越想越覺得可行。
他很想要迫不及待的試一試。
只是……
“仔細想來,崖海郡道下仙宮洞開就在這幾日,我還是早些前去日月山,等厚道下仙宮開啟才是。”
其實無矩樓化作無矩橋,可以直落在椒奴身旁,也可以落在椒奴數百里以內。
陳執安之所以要將無矩橋的終點落在那一片群山之地,無非是想要看一看大乾天下,究竟是何種模樣。
大乾十三皇子乾元極曾經化身前來秀霸山,邀請他前去大乾看一看。
再加上那時距離道下仙宮還有些時日,所以他才讓無矩橋直去椒奴所在的日月山。
這一路上,他殺了許多人,又修成玄池,已經耽擱了大約十日時間。
而此時,日月山已經在望,道下仙宮降臨洞開,又不知會是怎樣的景象。
陳執安覺得還是前去日月山等候,更加保險一些。
他心中有了決定,便踏步動身,卻未曾登上云端,而是行走在這山中。
走出十余里,陳執安驟然皺眉,抬頭遠望!
一道驚人的氣魄幾乎化作龍卷,驅趕著遠處的云海,滔滔而至!
陳執安抬頭望去,只見那人身上,有種種氣息流淌,又有驚人的威勢襲來。
那人立于云端,身著玄色龍紋鎧甲,面帶面盔,面容隱在面具之后,卻仍能感受到兩道目光如電般穿透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