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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夢琪的病情早有預兆,頭一天被困已經將他的身體推到了崩潰的邊緣,即便是艾東再怎么鼓勵,終于還是倒了。
38.7℃,算是高燒了。
但就算這樣,他也堅持起床要和其他孩子一起干活,情緒也依舊亢奮。
現在的狀況,去醫院驗血診斷是不太可能的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找點退燒藥先壓下去。
四個人商議一番后,決定暫緩物資運送,先去南門外真識路上的藥店搜集一些藥品,待趙夢琪病情穩定后再做打算,其余人,先將卡車內的物資安放好。
考慮到趙夢琪家的窗戶正對著真識路,疑似舔食者的生物很可能正在那里徘徊,這次出行必須是持槍的,而且需要最具射擊經驗的谷語參與。
最終決定由艾東、吳羽倫和谷語出去搜尋藥品,呂晉守家。
分成兩隊是無奈之舉,好在這個距離應該在對講機的信號范圍之內。
健身中心門口,呂晉不爽地看著三個人:“你們行么?”
“沒辦法,老窩必須交給最重要的人。”艾東驗槍完畢,回身拍了拍呂晉。
谷語依然些不放心,沖著呂晉一遍一遍的說:“記住,保險按下去是開槍,掰上來是不開槍,下開上關,下開上關。”
“知道了,知道了。”呂晉往門口的臺階上一坐,擺弄著手槍,學著牛仔的樣子轉了起來,“快去快回。”
“你就這水平不許這么玩。”谷語氣得直跺腳,“該把自己給打死了。”
倆人像往常一樣吵鬧著,吳羽倫卻只是看著廣場上趴著睡覺的寵物狗。
“怎么了?”艾東收好槍問道。
“王子。”吳羽倫一次又一次地掃視廣場,“往常它會趴在這里的臺階上睡覺的,喂飯的時候就沒看到它,我剛剛使勁拍球,它也沒跑出來。”
“有什么想法?”
吳羽倫面露憂色:“它是最先發現鬼的,鬼好像很怕它。”
“你感覺它又發現了什么,自己追過去了?”
“我不知道。”吳羽倫微微低下頭,“我其實挺討厭狗的,它們老亂叫,還四處拉撒,但王子不一樣,它救過我。”
“那我們順路找找,但不能太久。”艾東拍了拍吳羽倫,“別太擔心,可能是碰到小母狗了。”
“嗯。”
“誒。”谷語忽然指向北面的天空,很高很遠的地方,“飛機?”
幾人同時心下一喜。
可剛朝她指的方向望去,神色卻又都耷拉下來了。
不是飛機,是兩個氣球,看上去臟兮兮的,相距了一段距離,這個距離看上去大概指甲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