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的黑暗密閉之中,俊雄也進入了某種沉睡狀態。
突然,保險箱的門被打開,光亮重又照到了俊雄身上。
他不及反應,便連著籠子被人拎了出來,放在桌上。
三個死里逃生的男人,此刻表情都不怎么好。
吳羽倫撞上了大門,回身看著俊雄道:“俊雄啊,我真的不想這樣的,但既然你不說話,就不要怪我們了……”
“別跟他廢話了,他根本不是人。”呂晉抓著籠子瞪著俊雄,“小鬼,你可別給我輕易死了。”
旁邊,艾東用棉簽輕輕沾了一下自己已經凝固的傷口,確保沾了很少的血跡后,伸手探入籠中,輕觸了一下俊雄的小腳趾。
俊雄像觸電一樣縮了回去,抱著身體瑟瑟發抖。
同時,他的小腳趾上,冒出了稀薄的白煙。
待白煙散去,小指上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裂紋。
幾秒鐘后,裂紋開始緩慢愈合。
咚!
呂晉捶了下桌子,恨恨抱頭:“你媽的……早知道……趙夢琪就不用……”
吳羽倫沒說話,也拿起一只棉簽在自己受傷的側臉上擦了擦,隨后戳向俊雄的屁股。
這一次,俊雄并沒有那種觸電的反應,只是很常規地縮了縮,也沒有白煙和裂紋。
“該你了。”吳羽倫將棉簽和小刀遞向呂晉。
“知道了。”呂晉拿出打火機,在小刀上烤了片刻后,便在自己小臂上輕輕一劃,他的出血量比較大,直接把整個棉簽頭沾得血紅。
再次戳過去,與剛才一樣,俊雄并沒有受到傷害,甚至連血跡都沒留在他身上。
呂晉和吳羽倫同時望向艾東,眼里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就連艾東自己也同樣如此。
為什么,為什么只有自己的血能對他們造成傷害?
此后,他們又出去取了其他幾人的血依次試驗,結果都是無效。
房間內,沉默兩分鐘后,吳羽倫再次開口:“有關艾叔血液的事情,我們要保密。”
呂晉呆望著艾東:“東哥……你到底是什么?”
艾東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三十多年的人生經歷的確有與眾不同的地方,但還沒到這種生理差異的程度。
“不要問這種蠢問題。”吳羽倫抓著額頭道,“總之,艾叔的血液是特殊的,也許是天生特殊,也許是經歷了什么事情才特殊,我們現在只要保密就對了。”
“為什么?”呂晉依然克制不住問道。
“我實在懶得解釋了,就當是我的感覺吧。”吳羽倫抬頭望向茫然的艾東,“關于天生不同還是后天形成,其實我更偏向于后者……艾叔,你特殊的原因,需要你自己找到。”
呂晉也擰著臉,拼命發散起思維:“比如,吃過什么藥?經歷過什么特殊的醫療?醫學實驗?T病毒?”
“都沒有。”艾東扶著桌子緩緩坐下,試圖回憶出蛛絲馬跡,“沒什么特殊的……真的沒什么特殊的……連藿香正氣都很少喝。”
“那就先別管這件事。”吳羽倫指向門外,“大家受傷都很重,劉念很危急,我們要盡快去醫院搜集醫療物資。”
艾東晃了晃頭,冷靜下來后,伸出左臂:“再取一點血,抹在刀具和子彈上,盡快出發。”
吳羽倫看著艾東的傷口猶豫片刻后,又拿起一根棉簽:“也許不一定非得是血,再給我五分鐘。”
話罷,他用棉簽在艾東的額頭上擦了擦,沾上了一些汗液后,再次戳向俊雄。
無效,沒有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