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同理,很多孩子都會在升初中的暑假獲得自己的第一臺手機,因此12歲的孩子比例才會明顯增大。
很多孩子、很少大人和所有囚犯的共同點——
智能手機,他媽的原來是智能手機!
消失的,是智能手機的擁有者!
或者說是在4點05分,距離智能手機足夠近的人。
驚愕之中,呂晉推門回來,隨便找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擰開脈動開喝。
“找到儲備燃料了,兩小時后我去停機加油,嗝……”他打了個長嗝,發現大家都默不作聲,忍不住又笑起來,“怎么了,被我的能力驚艷到了?”
“手機。”吳羽倫道,“你用什么手機?”
“哼。”呂晉神氣地抬手,“真男人用什么手機,領導找不到就對了。”
“是這樣么……原來是這樣么……”吳羽倫抱著頭坐下,猛然望向程文月,“那12歲以下,和40歲以上的人呢?”
“這就不清楚了,只能猜。”程文月趁著艾東注意力轉移,正埋頭用手術刀清除失活組織,“生理學上來說,13歲開始是青少年,45歲開始是中老年,中間這段時間是人體最強盛的時期,之下和之上身體相對比較弱,大概是連空氣中傳播的基本信號輻射都無法承受吧。”
“你剛剛說,信號?”艾東驚問道。
“是啊,有智能手機的人同時消失,通信網絡全面癱瘓,怎么想都是因為大流量網絡信號吧?”程文月將創口處理完畢后,抬頭拿起縫合工具,這才發現自己如此矚目,她有點虛地扶了扶眼鏡,“你們……沒想到么?”
“這個……其實也是有苗頭的……”吳羽倫咽了口吐沫問道,“你是怎么想到的?”
“就……很明確啊,幾乎都不用想的。”程文月比劃道,“剛出事的時候,急診區地上椅子上全是手機,這就挺明顯了,之后我們這里的人見面后,都去找別人的智能手機用,很自然地就發現共同特征了。”
程文月不解問道:“你們沒這個過程么?”
艾東如夢初醒地拍著額頭:“我們是逐漸碰面的,大家一上來就默認了沒有網絡的事實,也就沒人關注手機了。”
吳羽倫跟著搖頭道:“而且黃青澄和艾叔都一直拿著智能手機,我也隨便撿一個就用上了……還有太陽黑子和俊雄什么的……”
他說著強行解釋道:“嗯,不是你比我們聰明,只是我們受到的干擾太多了。”
“不是聰不聰明的問題,每個人的思維和知識結構都有局限性,必須要人多集思廣益才行。”程文月繼續埋頭縫合,“我也就能想到這些,我也需要從你們那里汲取更多的想法。”
艾東根本就沒注意到針線正在穿透自己的皮肉,反而興奮起來,“基本推斷已經可以肯定了,智能手機是人類消失的媒介,網絡信號是消失的根源。”
“反過來講。”吳羽倫不覺間抬起右手,咬著食指指關節道,“手機同樣也是怪物誕生的媒介。”
“你說氣球么?”程文月一面縫合一面問道。
“不止。”吳羽倫走向手術室角落,那里放著一個被窗簾布蒙住的籠子,是從車上一起拿過來的。
“我早想問了,那到底……”程文月剛轉過頭,便見吳羽倫掀開了窗簾布,俊雄正在籠中瑟瑟發抖。
她初見可愛的俊雄,難免呆住:“你們……還真是猛……”
“我,是我!”呂晉指著自己蹦跶著說道,“主要是我猛。”
吳羽倫重又將籠子蓋住,接著轉望艾東:“我們可能……還要回去一趟。”
“嗯。”艾東點頭,“如果人是通過手機消失的……”
“那么一定也要通過手機復原。”吳羽倫微微揚起嘴角。
不覺間,艾東右拳緊握:“接下來,就是找到信號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