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公,俺早準備好了。”陳招娣回道。
“成,那挑個好日子,我陪你們去青山村。”
說著,到了分岔路口,正要分別的時候,陳田卻突然開口,“招娣。”
陳招娣疑惑看著他,“田叔,咋了?”
一聲田叔直接讓陳田破防,他忍不住糾正,“招娣,你叫我田哥好了,我雖然比你高一個輩分,但年齡卻是差不多了。”
陳招娣搖頭,“這不成,長幼有序,俺爹教過我的。”
陳田還想說什么,陳大山直接一腳踹過去,黑著臉,“兔崽子,跟老子回去,別耽誤冠哥兒回家休息。”
陳田只好垂頭喪氣離開,還不忘回頭多看兩眼陳招娣。
陳招娣沒想太多,牽著小弟的手就往家里面走。
“冠哥兒,你累不累,阿姐背你好不好?”
陳及冠連忙搖頭,“阿姐,我自己能走。”
以前他倒是經常讓阿姐背自己,但恢復了前世記憶的他已經有了一個成人的靈魂,哪里好意思再做出這種事情。
他們的屋子在村子的西南方向,不遠處便是曬谷場,周邊緊挨著四五戶人家。
來到家門口,一個雕塑般的壯漢就站在原地不動。
大冷的天只穿著麻布短打,露出黝黑精壯的肌肉,身量很高,起碼有七尺。
頭發凌亂披在身后,濃眉大眼,鼻梁很高,五官立體,左臉有一道傷疤,看上去添了一分兇氣。
“虎哥。”
陳招娣喊了一聲壯漢,好奇道:“你站在這里干啥?我和冠哥兒去祠堂了。”
陳及冠也是好奇看著壯漢。
壯漢名叫蘇虎,是一年前從外地逃難來的。
陳及冠對他的印象只有兩點,第一點是啞巴,第二點便是很兇,讓人不敢靠近。
啞巴當然是假的,只是蘇虎作為一個外來人,外形又兇悍,因此融不進村子。
平時又不愛說話,所以村里的孩童私下都喊他啞巴。
蘇虎在麻衣上擦了擦手心的熱汗,結結巴巴道:“俺,俺來給冠哥兒送兩只熏兔。”
姐弟倆這一看,才看到他手上拎的東西。
陳招娣邀請他來到院子里坐下,這才道:“虎哥,你的好意俺們心領了,熏兔你還是拿回去,俺們不能要這么貴重的東西。”
蘇虎撓撓后腦勺,一副很著急的樣子,將熏兔放在一旁,甕聲甕氣道:“不貴重,俺樂意給你們吃,俺,俺家里還有。”
陳招娣還是搖頭,善解人意道:“虎哥,你一沒田二沒地,也就是族人心善,才讓你占了一塊地皮蓋了一座茅草屋。”
“這些熏兔你留著,拿去換些大米土豆也是好的。”
蘇虎憨笑一聲,“俺,俺家里還有吃的,這熏兔,就是給你們的,冠哥兒得吃肉補補身子。”
陳招娣聞言,無奈看了他一眼,只能接受,想著以后織一件厚點兒得衣服,投桃報李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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