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及冠先是對坐在太師椅上品茶的周禮平行了一個弟子禮,“弟子見過老師,愿老師福泰安康。”
周禮平笑著擺手,“一切安康,不必多禮,家中可安排妥當?”
“盡皆妥當,家姐和七叔公正在外面等候。”
周禮平好奇哦了一聲,“招娣也來了,快請進來。”
周云彩噘著嘴,“冠哥,你是不是厭惡我?為何一直不同我說話?”
陳及冠這才看她,用哄小孩子的語氣道:“并非厭惡你,而是長幼有序,老師跟前,不可胡鬧。”
周云彩哼了一聲,雙手叉腰,“我不管,你必須陪我玩兒,不然我就,我就.....”
她想了半晌,這才道:“我就只給你一塊蜜餞,我本來打算給你兩塊的。”
說著,她還在衣袖里掏了掏,拿出兩塊蜜餞。
陳及冠啞然失笑,彩妹著實可愛。
陳招娣走進來,恭敬行禮,“見過夫子。”
周禮平皺眉,“物是人非,莫非招娣不識得我了?”
陳招娣眼眶泛紅,“如何識不得周叔,昔日您與俺爹爹吟詩作對,還是俺給你們添的茶嘞。”
周禮平眼里流露出笑意,“是了,當時我羨慕青云兄極了,有如此貼心棉襖,一手廚藝更是可以和酒樓的大師傅比擬。”
兩人拉了一會兒話,才顯得不那么生分,可終歸沒了話題,畢竟見識不同。
周禮平看了看時辰,起身去學堂給學子教學,臨走前叫許伯安排好他們。
許伯領他來到中間院子的西廂房,里面的東西基本一應俱全,書桌衣柜,木床棉被。
棉被是嶄新的,顯然周禮平是用了心的。
陳招娣開始動手,給他鋪床,把衣服給拿出來,還將蚊帳給撐了起來。
動靜惹來內院一個穿著藍色衣袍的婦人,婦人皮膚很白,身上沒有絲毫體力勞動的痕跡,一行一步皆有講究,頭上還插著引釵,一看平時就是養尊處優的。
“你便是冠哥兒吧,相公這幾天總是同我念叨你。”
婦人聲音軟糯,說話很是慈祥,讓陳及冠心生好感。
他行了一禮,“冠,見過師娘,師娘安好。”
張氏輕笑一聲,“冠哥兒不必多禮,一切當自家就好。”
說著,一雙眸子不斷打量,心里贊嘆好一個小郎君,真真生了一副好皮囊,怪不得自家彩兒一直在她耳邊念叨,就像中了邪一般。
“日后若缺了東西,只管和許伯招呼即可,不必拘束。”
終究是婦人,不好出現在外院,留下這么一句話,張氏便離開了。
陳招娣幫他整理好東西,看了一下布局,心里松一口氣,“私塾可真好,比家里還要好。”
“阿姐,我以后也給你蓋一座青磚大瓦房。”
“給俺蓋作甚,阿姐不要,你能好好的阿姐就夠了。”
姐弟倆又說了幾句話,陳招娣戀戀不舍看了一眼小弟,最終還是紅著眼,和陳大山一起離開了私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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