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及冠拱手,“不知紙墨作價幾何?”
掌柜撫了撫山羊須,“紙墨不同,價格自然不同。”
“江南宣紙為上等紙,一刀需一兩銀子,永豐紙最為便宜,一刀只需要五十文銅錢。”
“當然,賣的最好的是咱們益州本地產的蜀紙,拿到外地一刀要三百文,本店只賣一百文。”
陳及冠不假思索,“便要永豐紙吧,先給我拿五刀。”
五刀就是五百張,足夠用一段時間,等用完了再買。
掌柜也沒多說,朗聲道:“永豐紙,五刀。”
一名伙計打扮的人立馬走向書鋪。
“掌柜的,不知墨條作價幾何?”
掌柜直接道:“本店只有兩種墨條,一為松煙墨,松煙墨是用松木燒出的煙灰制成,墨色較黑但光澤度較差。”
“不過價格倒也廉價,一兩只需五十文銅錢。”
“二為油煙墨,是用桐油等油料燃燒后的煙灰制成,墨色黑亮,光澤感強?,深受讀書人喜愛。”
“價格倒是不便宜,一兩得兩百文銅錢。”
陳及冠眼角抽搐,墨可比紙張要貴多了。
一般的墨條都是五寸長,大概十六兩重,也就是一斤半的樣子。
也就是說,最便宜的松煙墨,一根也得七百多文。
油煙墨更不用說,一根就得好幾兩銀子。
而且油煙墨并不是最貴重的墨,四大名墨的價格完全不是普通百姓能想象的,一根墨條就足夠一個農戶一輩子吃喝不愁。
比如徽州墨,有一兩徽墨一兩金的說法。
陳及冠表面平淡,心里滴血道:“給我來五寸松煙墨就好。”
五刀永豐紙加上一根松煙墨條,就花了一兩銀子還多一些,讀書的開銷實在太大了。
不一會兒,紙張和墨條便被伙計搬到了柜臺上,陳及冠沒著急付錢,而是來到書架前,仔細觀看起來。
掌柜的也不催促,要是這名年幼的學子能買上一本書籍,那就更好不過了。
陳及冠看了一圈,書架上大多都是四書五經,另外還有一些詩集和話本。
賣的價格可不便宜,四書五經沒有低于三兩銀子的,詩集和話本要便宜一些,但也不會少于一兩銀子。
陳及冠看了看,四書五經秀才爹給他留的有,倒是不用買了,其余的他雖然沒有,但夫子的書房都有。
了解了話本的價格之后,他來到柜臺,將銀元寶遞給掌柜。
掌柜先是看了眼銀元寶底部的四海錢莊的標識,這才仔細查驗。
朗聲道:“三兩銀元寶一個,找您一兩銀子又九百五十文錢。”
陳及冠沉著臉,“掌柜的,莫非欺我年幼乎?銀子豈是銅錢可以比擬的。”
掌柜訕笑一聲,他確實動了小心思,想按照官府定價,一兩銀子價值一千文銅錢來換算。
但是沒想到這少年如此精明,舍得拉下讀書人的臉面和他說道。
沒辦法,最后還是補了二兩銀子,少的那五十文陳及冠自己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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