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有三,其一,你為陳青云之子,其二,你乃為師欽定關門弟子,其三,你天賦上佳,當因材施教。”
“你諸位師兄盡皆學問四書五經,剩下要想考取功名,為師已教無可教。”
說著,他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現在,你覺得為師是否要答應徐錦書的請求?”
陳及冠皺著眉,夫子說話怎么云里霧里的,這與徐錦書有何關系。
不懂就問,他直接道:“老師,弟子不懂。”
周禮平眼里閃過得意,饒是你平日聰慧,但終究閱歷不足,見不到事情的真相。
他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徐錦書雖聰慧,但比之你,尚有差距,他若與你一同聽學,只不過自誤罷了,明知不可為而為,是勇氣,也是愚蠢。”
陳及冠眼里露出了然的神色,意思是他平時學的太快了,徐錦書要是和他一起聽,必然跟不上進度,反而對他不好。
“那弟子稍后便回去同徐兄說清楚。”
周禮平搖搖頭,“不可,不可,他性格倔強,不撞南墻不回頭,你如此同他說,反而會激起他不服,甚至心中對你埋怨。”
“老師,何解?”
周禮平笑笑,“讓他來吧,等他知曉自身差距,自然會知難而退。”
“若是天賦尚可,我多一位弟子又何妨,只是,你心中可有不滿?”
陳及冠拱手,“弟子心胸自然不會如此狹窄。”
周禮平開懷大笑,“如此,你便將他喚來吧。”
陳及冠點頭,走出書房,和水池邊用石板練字的師兄師弟打了個招呼,邁步朝學堂走去。
學堂一如既往的安靜,張銀寶強撐著眼皮在練字,徐錦書嘴唇上方頂著薄荷葉,專心練字。
“徐兄。”
徐錦書立馬抬頭,眼里露出忐忑的神色,連忙起身朝外面走去。
張銀寶見狀,皺眉,瞌睡瞬間一散而空,直接跟上去,看看這兩位同窗到底背著自己在商量什么。
徐錦書剛想開口詢問,看著跟來的張銀寶,沒好氣道:“你要如何?”
張銀寶吐吐舌頭,“你管我,這私塾也不是你徐家地界。”
徐錦書咬咬牙,轉頭不理會他,低聲道:“冠弟,夫子答應與否?”
陳及冠點頭,“徐兄,這便拿上去,隨我去書房吧。”
徐錦書心中大石落地,感激拱手,“冠弟,請受為兄一拜。”
陳及冠托住他的手臂,“何至于此,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張銀寶急了,“你們到底有什么陰謀,夫子又答應你什么了?”
徐錦書自豪挺胸,“我要同冠弟去聆聽夫子教誨,你獨自留在學堂自甘墮落吧。”
張銀寶張張嘴,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中神色復雜無比。
這還是第一次,他心中有種被拋下的感覺,同時還有種內疚感,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他直接回到自己的書桌,憤恨說道:“徐錦書,小兒矣,我張銀寶向來不弱于人,走著瞧,我定然比你先考取功名。”
說著,直接扭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肥肉,專心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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