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及冠吃的心滿意足,瓷白的臉頰多了一絲紅潤,精神頭明顯變好了許多,感覺全身都暖烘烘的,甚至額頭有些微微出汗。
這是油水補得多了,身體機能在全速運轉。
吃完飯,照例用茶水漱了漱口,周云彩坐在他旁邊,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塊蜜餞,古靈精怪笑笑,示意他吃。
陳及冠知道她的脾氣,要是不吃這蜜餞,她絕對會一直舉著。
陳及冠將蜜餞放進嘴中,甜味瞬間彌漫到整個口腔。
張氏從屏風后面走出來,手上拿著一雙黑色的千層布鞋,“冠哥兒,快看看合不合腳。”
陳及冠將嘴里的蜜餞咽下去,看著手里的布鞋,遲疑道:“師娘,這是?”
張氏心疼看了他一眼,“瞧你來私塾這么久了,翻來覆去就這兩雙布鞋,鞋底都磨平了。”
她這還是說的保守了些,陳及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布鞋,腳尖處明顯有一道裂縫,要是不注意的話,腳趾頭都會露出來。
所以他平時走路都時刻注意著,免得讓旁人看了笑話。
周禮平喝了一口茶水,聲音平淡,“收下吧,你師娘親自織的。”
陳及冠感動看著張氏,“師娘,我何德何能,能得師娘如此善待。”
張氏輕笑一聲,“莫要做小女子姿態,你要是過的不好,師娘可心疼的緊。”
周云文輕咳一聲,“娘,我的布鞋也穿了許久。”
張氏瞪他一眼,“就你話多。”
周云文縮了縮脖子,不免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親生子。
陳及冠收拾好心情,將舊布鞋脫掉,穿上嶄新的黑色千層布鞋。
踩在地上,陳及冠真誠道:“師娘,甚是合適,只是勞煩師娘費心費力了。”
張氏目光欣喜,“你這孩子,和師娘如此客套作甚,日后缺了何物,只管和師娘張嘴即可。”
“你打小便沒了娘親,去年還沒了父親,每每想到此處,我都心疼的緊。”
周禮平皺眉,“好端端的,說這些作甚。”
張氏擦了擦眼眶,“是我的不是,冠哥兒,你莫要傷心難過。”
“師娘,我沒事的。”
又說了一會兒話,外面天色已經變得有些昏暗,山峰只留下模糊的輪廓。
下方的青山村也變得安靜起來,偶爾能聽到一聲雞鳴狗吠。
陳及冠拿著布鞋,回到自己的宿舍。
先是打了一盆水洗漱一番,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并不油膩,便打算明日再洗澡。
點燃一根蠟燭,匍匐在書桌前,陳及冠開始寫話本《修仙錄》。
直到一根蠟燭燃盡,陳及冠才不舍放下毛筆,將線裝白紙上的墨跡吹干。
抬頭一看,清冷月光透過窗紙,照射在書桌上。
借著朦朧月光,將毛筆放在筆山上,話本同樣給收了起來。
解開腰帶,將長袍掛在衣架上,來到床上,強迫自己入睡,為明日的學習養精蓄銳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