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辰?”
陳及冠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原來今日是我的生辰。”
陳招娣心疼看著他,摸摸他的腦袋,又捏了捏他的臉,“冠哥兒,瞧你累的,把自己的生辰都給忘了,瘦得都快脫相了。”
“都怪阿姐,阿姐沒本事,沒給你吃些好的。”
一旁的蘇虎聞言,眼皮垂了垂,心中打定主意,趁著這段時間山里野味多,要去更深處轉一轉,打些野味回來。
他現在每天也堅持站樁,感覺自己的力氣更大了,哪怕是野豬......打不過起碼跑得過。
陳及冠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并無太大變化,“阿姐,我好著呢,只是長高了,顯得要瘦一些。”
他發育的本來就快,如今已經到達阿姐的肩膀,就連腳上的布鞋也感覺有些緊了。
陳福水和陳黑熊湊過來,“冠哥兒,你猜猜俺們給你準備了啥生辰禮?”
陳及冠看著已經比自己矮一個腦袋的小伙伴,“桑葚?”
陳黑熊眼睛一亮,“冠哥兒,你咋知道?”
“這時節不正是桑葚成熟的時候嘛,那時候我們天天在山里亂竄,就是為了找桑葚吃。”
陳福水拉了拉陳黑熊,“冠哥兒,你再猜,俺們還給你準備了生辰禮。”
“三月泡?”
“不是不是。”
“蛇泡?”
“不是不是。”
“那我猜不出來了。”
陳福水得意一笑,轉身從牛車上拿來兩個荷葉。
荷葉打開,一個是桑葚,滿滿一大堆,個頭大,顏色鮮紅,一看就知道味道不錯。
另外一個荷葉居然裝著的是泥人。
泥人約莫一寸大小,共計三個,雖然有些粗糙,但還是能模糊看出是他們三人。
因為中間的陳及冠明顯個頭要高許多,旁邊的陳黑熊腦袋大了一圈,甚至生動形象流著鼻涕。
陳福水迫不及待表現,“冠哥兒,泥人是我捏的,桑葚是熊哥兒采的,不過送桑葚的主意是俺給熊哥兒出的。”
陳黑熊生氣瞪著他,“水哥兒,不是說了這事兒不要給冠哥兒說嗎?”
陳福水哼了一聲,“俺說過嗎,忘記了。”
“俺要揍你。”
見兩個小伙伴有吵起來的趨勢,陳及冠連忙阻止,真誠道:“水哥兒,熊哥兒,我很喜歡你們送我的生辰禮。”
特別是這個泥人,太有紀念意義了。
拿起來一看,這泥土明顯很堅硬,不知多年以后拿出來觀看,會是何心態。
等等,這泥土好像特別適合燒磚,不知水哥兒是從何處尋的泥土。
將這件事放在心里,陳及冠準備好好回想一下燒磚的過程,看能不能鼓搗出來。
“冠哥兒,阿姐也給你準備了生辰禮。”
陳及冠露出期待的表情。
陳招娣將一件藍色的曲裾袍遞給他。
曲裾袍是魏晉時期很流行的一種長袍,采用續衽鉤邊設計,衣襟繞轉多層,從背后繞至身前固定。
整體緊窄,下擺呈喇叭狀,行不露足,衣領多為交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