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平讓小二上了一壺茶,“無需擔憂,已經醒了,方才用過藥,想來是無礙,對了,冠哥兒,此次縣試難度如何?”
陳及冠想了想,“與往年差別無二。”
他確實沒感覺縣試有什么難度,反正所有的題他都做對了,頂多就是題量很大,而且連考五天,對精神和體力是一種折磨。
周禮平疑惑,“那此次為何如此多的學子抱怨?”
陳及冠也不解,猜測問道:“估計是天時不利。”
周禮平撫了撫美髯,“想來是了,寒風驟來,許多學子都染了風寒,唉,孫家兩兄弟何嘗不是如此,第一天就染了風寒。”
“明年還有機會。”
“不錯,明年還有機會。”
兩人閑聊兩句,一個面容嚴肅,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的長袍青年走了進來,旁邊還跟著一個熟人。
“爹。”
周云武走進來,一本正經朝周禮平行禮,兩人面容起碼有八分相像。
陳及冠同樣起身行李,“周大哥,方兄。”
周云武旁邊的熟人正是方景河,他穿著一身流云長袍,手里拿著折扇,絲綢腰帶上還掛著一塊玉佩。
方景河先是給周禮平行了個弟子禮,這才摟著他的肩膀,埋怨道:“好呀冠弟,來了縣城也不來找為兄,莫非要與我生分不成?”
陳及冠也笑了,“小弟怎敢與方少爺生分,這幾日都在縣試,哪里能得閑來尋你。”
方景河也知道是這個道理,問了一下縣試的情況,隨后大包大攬道:“若你取得了童生功名,盡管來縣學就讀。”
陳及冠拱手,“如此便多謝方兄了。”
周云武開口,“聽說云文病了?我去瞧一瞧。”
“同去。”
四人來到樓上,打開門,周云文半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面目憂愁。
“云文,因何事憂愁?”周云文問道。
周云文苦笑搖頭,“無事。”
周禮平輕輕哼了一聲,“還能是何事,想必是縣試受挫了。”
周云文笑容更加苦澀,“大哥,爹,我怕是考砸了。”
陳及冠安慰道:“還未放榜,不必過早蓋棺而論,就算是不中,來年再考便是了。”
周禮平點頭,“不錯,科舉一事,誰豈能保證自己能中,此次本就是讓你體驗一二罷了。”
周云武面無表情安慰:“當今之際,唯有把身子養好才是正道。”
周云文嘆一口氣,“我知曉了,對了冠弟,經義第四題你是如何作答的?”
陳及冠想了想,正想回答,周禮平卻道:“不若將答卷默寫出來,我等也好仔細參考。”
陳及冠想起了考試前夫子給自己的往年童試答卷,想必也是如此積累出來的,所以答應下來。
紙筆準備好后,陳及冠想了想,開始寫出題目。
方景河看了一眼,贊道:“這字寫的極好。”
陳及冠笑笑沒說話,他記憶力還不錯,大部分內容都記得,加上周云文助力,花費一天多的時間,答卷便默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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