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及冠好笑看著她,“那就借阿姐吉言,此去定要帶個童生功名回來。”
陳招娣眼里滿是自信,“冠哥兒,你一定能考上的。”
陳及冠心里不免多了些壓力,但自己好歹是縣案首,想來考個童生功名是不成問題的。
自己一個縣案首都沒考上童生功名的話,真的要在科舉歷史上開創新篇了,不知會有多少人笑話自己。
“阿姐,那今年咱們辦的宴席可不少,我的生辰宴,童生宴,還有小平安的百歲宴,你也不怕村里族人說閑話。”
“俺們又不收禮,平白請他們吃肉喝酒,哪兒的閑話可說?”陳招娣理直氣壯。
說的也是,都是自家人,收禮是不可能的,但陳家族人總是很樸實,不可能來白吃白喝,到時候多少會表示一下。
直接拿銅錢應該不可能,大多是砍一捆柴禾,或者背一竹兜的豬草,就算是送禮了。
別覺得很奇怪,前世六七十年代的時候,在偏僻的農村依舊有這樣送禮的方式。
說著閑話,陳及冠看著阿姐紅潤的面龐,心里也是十分欣慰。
坐月子半個月,阿姐休養的還算不錯,每日的雞蛋和油水是沒少的。
他甚至還在白馬鎮的藥鋪開了兩副藥,都是大補的藥材,每次燉雞就放一些藥材和紅棗進去,補氣補血。
雨在傍晚的時候就停了。
第二天,日出而林霏開,朝陽上升,霧氣被染成金色。
“阿姐,你就不要出來了,免得吹風壞了身子。”
穿著一身藍色絹布圓領長袍,束著絲綢腰帶,腰帶上還掛著玉佩和荷包的陳及冠輕聲道。
陳招娣抱著熟睡的小平安,眼眶泛紅,輕輕點頭。
將阿姐的面容記在心里,拿起包袱轉身走了出去。
蘇虎已經準備好了,或許知道要出院門,他也收拾了一番,穿著棉布制作成的程子衣,看上去少了幾分兇悍氣息。
他沒有給牛車套上車架,而是拿著兩個大包袱,有些激動,又有些不舍。
來到院門外,不出所料,村里人們幾乎都來相送。
陳大山自然站在第一個,和陳及冠并排相站,一起在村里人的簇擁下來到村口。
“冠哥兒,俺們就送你到這兒了。”
陳及冠看著烏泱泱的人潮,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朗聲道,“七叔公,還有大伙兒,你們的心意我收到了,都請回吧,待我考取童生功名回來,請你們喝酒吃肉。”
“好,冠哥兒,俺們等著你回來。”
“以后俺們村就有童生老爺。”
“冠哥兒好生厲害,才不過十歲,就能考取功名。”
“聽說還是縣案首呢,知道縣案首是啥不,就是縣城的第一。”
陳大山聽著村里人的議論,笑的合不攏嘴,將一個荷包遞過來,“冠哥兒,大伙兒的心意,不多,莫要嫌棄。”
陳及冠直接收下,“七叔公,那我們就先走,家中阿姐勞煩費心照顧,一個月的月子一定要坐足。”
“冠哥兒盡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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