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諭姓甘名伏,他之前就了解過了,乃是舉人老爺,聽說脾氣火爆,如今倒是看不出來什么。
甘伏擺擺手,“不必多禮,聽說你小子是縣案首和府案首,學識暫且看不出來,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陳及冠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感覺教諭有些不像讀書人,反倒是像是快人快語的武官。
甘伏看了他一眼,直接道:“既是來了縣學,便用心讀書,束脩留下,去講堂吧。”
陳及冠將束脩放在一旁的桌上,拜謝過后,這才出了屋子。
他不知道講堂在何處,只是循著讀書聲,來到了講堂里面。
之前他就了解過了,縣學沒有分班,所有學子都擠在一個學堂里面,接受夫子的教導。
每個人的進度當然不一樣,不過夫子可不會在乎這些,他們只會按照自己的安排教學。
至于學子能不能聽懂,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畢竟這是縣學,這些學子沒有拜師,他們自然不會上心。
陳及冠來到學堂,沒有看到夫子,心中松了一口氣。
縣學講堂要比周禮平私塾的學堂要大上不少,四周窗紙白凈,能很好接收外面的光線。
一張張船型木桌放在地上,書桌后面同樣是支踵,約莫二十多套。
略微一看,此時講堂中大概有二十人,年齡參差不齊,大多是未達弱冠之齡得少年,但也有幾人瞧著有二三十歲。
不是每一個童生都有進入縣學的機會,而縣學的學子肯定有童生功名。
聽說若是在縣學中遲遲沒有考上秀才功名,會被直接勸退。
畢竟縣學集中了寧縣最好的教育資源,同時有機會成為縣令的門生。
坐在最后一排的方景河看見他,直接朝他揮揮手。
黃明德和周云武也看見他,但是沒有動作,前者是不熟,后者是做不出這等張揚之事。
背著書箱的陳及冠迎著其他人的打量,朝講堂后面走去,盤膝坐在支踵上。
方景河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冠弟,日后我們便是同窗,請多指教。”
陳及冠友好一笑,小聲問道:“方兄,等會兒是哪位夫子,所授內容是何?”
方景河對縣學的夫子很熟悉了,當即道:“上午所學,大多是經和史,分別是楊夫子和林夫子,所學多大為儒家經典,也就是四書五經。”
“不必擔憂,以你之悟性,想來很容易理解。”
陳及冠點頭,將泛黃的四書五經拿出來,隨后拿出筆墨紙硯,做好上課前的準備。
大半年沒有進入學堂,他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沒一會兒,楊夫子直接走進來,手上拿著戒尺,卻沒有帶書。
也不廢話,直接開講,引經據典,滔滔不絕。
陳及冠手里拿著炭筆,不時在線裝白紙記錄,聽的很是認真。
雖然這些內容以前他學過,可是楊夫子所講內容,顯然更加深奧,涉及的典故也更多。
院試與童試并無太多區別,考核內容大部分也是儒家經典。
不過考試內容更加深奧,要求學子對儒家經典有一定深度的理解,而不是簡單考核背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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