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德瞧了虎頭虎腦的陳黑熊一眼,眼里有些疑惑。
陳黑熊知道他盯著自己,兇狠瞪了他一眼,可惜稚嫩的臉蛋怎么也做不出兇狠的樣子,反而顯得十分可愛。
黃明德笑了一聲,“冠弟,這位是?”
陳及冠介紹道:“這是我的玩伴,姓陳名黑熊,讀書不行,一身氣力倒是不錯。”
陳黑熊糾正道:“俺現在還是冠哥兒的書童,誰要是敢欺負冠哥兒,俺就要把他揍得頭破血流。”
說著,他的拳頭在空中揮舞了一下。
黃明德揶揄看著陳及冠,“陳兄,哦不,陳公子,能和你隨行,小的簡直不勝惶恐。”
陳及冠翻了一個白眼,沒理會他的搞壞,加快腳步朝縣學走去。
來到縣學門口,陳及冠接過書箱,囑咐道:“熊哥兒,習武切莫懈怠,也不可傷了身子,若是疲累,便去街上逛逛,我給你的銀錢不必節省。”
“對了,若是有人找事,不必退縮,報出我之名字,來人自會退卻。”
陳黑熊重重點頭,看著冠哥兒走進私塾后,便邁著輕松的腳步走回去。
他打算先練兩個小時的武藝,隨后便去食肆給招娣姐幫忙,自己可不能在冠哥兒家里白吃白喝。
水哥兒也應當去私塾了吧,唉,也不知道私塾是個什么樣,水哥兒過得好不好。
水哥兒想必還沒吃過糖葫蘆和糖人,下次去看望他的時候,定要給他帶上兩串。
心里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回到小院,他直接將石鎖舉起來,氣沉丹田開始站樁。
縣學講堂里,陳及冠找到自己的老位置,拿出一張抹布,將支踵和書桌擦拭的一塵不染。
見方景河還沒來,便動手也幫他擦了擦。
“多謝冠弟,為兄這便不客氣了。”
方景河走進來,看到這一幕,當即嬉笑著說道。
陳及冠也笑笑,隨后撩開長袍,盤膝坐在支踵上。
方景河坐在他旁邊,看了看他身上的長袍,轉過頭,又忍不住看了看他身上的長袍。
身邊的視線實在太過明顯,陳及冠完全無法忽視,無奈看著他,“方兄,可是我有什么不妥?”
方景河湊近他一些,低聲道:“冠弟,你這身長袍是哪個裁縫做出來的,說與為兄耳中,我也去做一身。”
陳及冠毫不猶豫道:“你別想了,這是阿姐給我做的衣裳,外人可得不到。”
他不是個小氣的人,可一旦涉及到阿姐,就不行了。
做一件長袍費心費力費眼睛,他可舍不得阿姐為了外人如此折磨自己。
方景河失望嘆了一口氣,隨后有些孩子氣的說道:“哼,大不了叫我娘從府城帶一個裁縫回來,定能做出比你這還要好看的衣裳。”
陳及冠將一本《論語》放在書桌上,語氣平淡,“方兄,莫非忘了一會兒還有考核。”
方景河悄悄將書籍拿出來,“區區考核罷了,有何懼之,再難又難得過院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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