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知道秦峰性格不壞,只是從小到大的自卑經歷讓他變成了這樣。
所以他路過時,偶爾會去找秦峰說話,順便買一些藥材回去備用,一來二去,關系倒是好了不少。
說來也是有趣,秦峰給了他養生的法子,陳及冠說給阿姐聽后,一家人便堅持用著,氣色和身體當真好了不少。
這法子并不珍貴,就連普通百姓都了解一些,只是看個人能不能堅持罷了。
來到藥鋪外面,周禮平背負雙手,邁著四方步走了進去。
秦峰正在撥弄算盤算賬,見光線被遮擋,知曉有客人進門,正打算抬頭迎客,便愣在原地。
周禮平面色復雜,張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秦峰瞧見熟悉的身影,張張嘴,居然痛哭流涕,從柜臺走出來,雙膝跪地,哽咽聲不斷響起。
周禮平連忙將他扶起來,“好孩子,你是受了什么委屈,怎的如此模樣。”
秦峰搖頭,用衣袖將鼻涕淚水擦去,帶著鼻音道:“并未受委屈,只是無顏面見夫子。”
周禮平笑笑,“你如今乃是藥鋪學徒,行的治病救命之事,具有大功德,如何無顏面見我?”
秦峰低著頭,他不知道該怎么說,自己如今只是一個奴仆,戶籍是賤籍。
他剛才之所以痛哭,便是因為自己的讀書科舉之路徹底夭折了,昔日的夢想再也無法實現。
周禮平對秦峰印象實在不多,畢竟剛才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他都想了一會兒。
至于徐錦書幾人,更不了解了,此時就像是看客,在一旁默默觀看。
周禮平和秦峰說了一會兒話,便離去了。
還是之前那家客棧,周禮平帶他們租借房間,隨后讓他們去采購各自所需的東西。
周禮平當然沒忘了自己的大兒子周云武,只是夫子見面,并沒有說什么話,周云武也只是一板一眼匯報自己的功課進度,并且說明自己今年還會參加院試。
三日時間過去,縣試很快開始。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作對,和去年一樣,縣試剛剛開始,一場寒潮便席卷了寧縣,氣溫再度下降,好似來到了冬天。
路邊隨處能見到跪在地上的百姓,他們正在祈求蒼天的憐憫,不要凍壞了地里的莊稼幼苗。
徐錦書和周云文的基礎功相當扎實,哪怕遇到了寒潮,在縣試榜單上也榜上有名,而且名次還不低。
特別是徐錦書,這小子第一次縣試,居然是第三名。
至于周云文則是第二名,他對這個成績很滿意,畢竟去年他和冠弟一同參加院試,只不過在榜單的尾巴上。
而縣案首的名字也是眾人熟悉的,是王秀才的弟子,陸學鳴,今年不過十二歲,同樣是個神童。
據說王秀才聽到自己弟子考了縣案首,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居然找到周禮平炫耀起來。
時隔一年多,陳及冠再次見到了陸學鳴,他穿著依舊寒酸,臉頰凹陷,顴骨突出,身材瘦削,一看就營養不良。
但站的筆直,身上傲氣很足。
縣試結束,夫子他們便離開縣城,開始準備最重要的府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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