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織田信長邀請我和他坐同一匹馬?
因為有了方才輕松的取勝,上杉澈的想法也出現了微微的轉變。
——這好像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順風局,那坐在信長背后,遇到敵人我就沖陣不就行了。
“自無不可。”
上杉澈握緊織田信長的手,腳尖一點便坐在了他的身后。
剛坐上來,上杉澈便聽到織田信長朝后憤怒大喊:“你們幾個,別拿著這些雜魚的首級了!我只要今川義元的首級和勝利!”
隨后身下的馬開始向前狂奔。
不久后,織田軍便遇上了那處于桶狹間之中的今川軍本陣。
那些足輕和武士雖因突發的意外而感到慌亂,但因為人數眾多所以也維持著最基礎的紀律,紛紛舉起了武器準備反擊。
織田信長拔出太刀,吼道,
“澈大將,請上吧!不用再在意我!”
狂風驟雨之中,白般若露出猙獰笑容。
啪嗒。
上杉澈的腳尖落在了泥水之中。
下一瞬,一道粗壯的青紫雷霆便驟然落在了那正用冰冷眼神凝視著他的今川家將領上。
雷光順遂雨水蔓延,將以他為中心的十數人都電成了倒頭就睡的焦炭。
上杉澈暗中收起折扇,在今川軍的眼前吐出了密密麻麻的細碎雷霆:“此乃天罰!爾等還不投降伏誅!”
那將領周圍的足輕們被這道雷霆嚇得不敢動彈,但立刻便又有一位將領站了出來。
他一刀斬下愣神足輕的腦袋,咆哮道,
“敵人就在眼前!你們在愣什么!?拉弓!開炮!”
話音未落,上杉澈便踏著雷霆越過數十米的距離來到了這將領的身前。
腳步落下,粘稠的泥水轟然朝四周與天空濺起,雪亮的素槍自其中如蛇探出。
呲呲呲!
锃亮的火星自太刀與素槍的交接處彈出,照亮了這握著太刀的男人的面孔。
上杉澈瞇起雙眼,這還是今川軍里第一次有人能接下他的一招。
他學著那大河劇中的模樣吼道:“報上名來!”
將領眼瞳中泛起血色,同樣吼著回道:“井伊直盛!”
正聽著這將領的姓名,上杉澈卻突然感到手中一輕——竟是這井伊直盛突然松開了手中的太刀,轉而上步想要拔出打刀。
井伊直盛自知不敵眼前這惡鬼將領,故而想要兵行險著殊死一搏!
“來得好!”
上杉澈不驚反喜,他同樣松開手中素槍,朝著加賀清光的刀柄摸去。
在這個極為短暫的瞬間,他體內所有的日冕之氣轟然爆開,為白般若精鋼般的肉身之中灌注了無可比擬的力量!
井伊直盛正要斬中上杉澈的脖頸,可他手中的打刀連帶著本人的正中心卻驟然浮現出了一條鮮明的蒼白直線。
居合術·逵前拔擊!
井伊直盛的動作頓止,武士已明悟了自己的結局,可他卻露出了一個“得逞了”的猙獰微笑。
因為就在這短暫的生死搏殺之中,后方的足輕卻已經張弓搭弦,點燃鐵炮了。
轟轟轟!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箭矢與炮彈朝著上杉澈射來,一時間竟是讓周圍人無法從中見到他的身影。
恰好望見今川義元的旗本——也就是親衛隊的織田信長猛然轉頭,高聲喊道,
“澈大將!”
數秒后,鐵炮炮彈碰撞在一起掀起的煙塵散去,從中露出了上杉澈那淌滿了血卻變得更加健壯了的身體。
狂戰,效果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