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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服儀式結束,眾人散場后。
上杉澈與白石被交代特意留在了一處偏殿之中稍作等待。
正吃著前所未見的糕點的白石戳了戳上杉澈的腰間:“老大,之前你們在那個雷電放出來后看到了什么,我怎么看不到?”
上杉澈的思緒一斷,他十分疑惑地問道:“你說你沒看見……”
然而這話還沒說完,門口便出現了仍舊穿著十二單衣的今川義元的身影。
他只好中斷話語,看向唇角噙笑的今川義元。
“義元公。”
“澈先生,還有這位……白石,請隨我來。”
少女朝著二人一一點頭。
上杉澈應聲,白石則把小盤子里幾份尚未吃完的糕點全都撈到口袋之中后,才三步并作兩步急匆匆地跟了上來。
很快,二人就跟著今川義元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居室之前。
上杉澈正想開口,處在他身前的今川義元便像是預判到了那樣回答:“這里便是我的日常居所,只有用來接待重要客人的時候才會用到。”
了然后,上杉澈走進居室。
然后看見了早已坐在一張木桌前,精神抖擻的太原雪齋。
他在見到上杉澈后立刻起身,接著微微低首表示感謝:“今日澈先生之恩,在下當會謹記。”
上杉澈搖頭:“不必如此,舉手之勞而已。”
太原雪齋聽后笑了一聲,他看向站在上杉澈身側的今川義元:“您應該知道我說的不止是自己。”
他坐下,將方才泡好的茶推來。
上杉澈也不推脫,當即坐下將這熱茶一飲而盡。
太原雪齋見狀同樣舉起茶杯,在將其一飲而盡后道:“澈先生果真如義元公所說,舉止細膩而內心豪邁!”
這是什么評價……
上杉澈看向已經坐在對面的今川義元,頓了頓后問:“義元公在這時候請我過來,當有要事詢問。”
“澈先生明鑒。”
今川義元抿嘴,
“有關于你先前說的,老師他在你的精心調養下還能活十年以上的事……”
“是假的。”
上杉澈還沒聽完就搖了頭:“太原閣下被那病癆之鬼纏身至少有十數月之久,日積月累下精氣神已然虧空,這是無法挽回的事。
十年什么的,這只是我用來誆騙外人的話語罷了。”
今川義元垂下眸子,不可遏制地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但若是盡力休養。”上杉澈繼續開口,“至少在一年之內沒什么性命之虞。”
一年。
今川義元的眼眸里重新涌出光彩——這相比前幾天太原雪齋找她說的什么最多幾周可多出太多了。
她握緊拳頭,兩側臉頰鼓起默默地吐出一口氣:“老師,能請你離開一下嗎?”
上杉澈聽聞,在桌下拍了拍白石的膝蓋,后者則二話不說地噠噠噠地跑出了門口。
他正愁吃不了甜絲絲的糕點呢。
轉瞬之間,這間靜室之中便只剩下了上杉澈和今川義元二人。
沉默悄然蔓延開來。
今川義元難得地摩挲著指尖。
她在想自己該說什么開場白才能直擊上杉澈的心間,讓他甘愿低頭,成為自己的家臣……
等等,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