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好幾個小時車的靜間真夏打了個哈欠,把車鑰匙塞入內襯的口袋,確認自己拉上了拉鏈后才下車去給副駕駛開車門。
明智佑也望著眼前聳立在地面上的巨大道場,下意識地驚嘆了一聲,握住腰間的刀柄感覺有些手癢。
戴著兜帽和口罩的璃璃子不聲不響地下車。
她先是不著痕跡地用余光掃了遍周遭數量多到異常的烏鴉,接著抬頭默默望向天空,眼眸微瞇。
牧也瞳帶著緊張的服部彩子下車。
他同樣沒有說話,只是在觀察了一番環境后默默地盯著那些烏鴉。
后者看上去很老實,低著頭漫無目的地刷著手機,似乎十分緊張。
唯有后備箱處的濡女和三個特事處干員還捧著手機,兩耳不聞窗外事,四人的表情都十分嚴肅。
方才才睡醒還揉著眼睛的南條愛實剛打開后備箱,“嚴肅”的交流聲就一并傳出:
“兩秒縮圈!我說了兩秒縮圈你們耳聾嗎!別再被毒掉血了!”
“別吵別吵!這里很關鍵!不要吵!”
“小濡你雷呢,丟雷逼他們走位啊!會不會玩!”
“別叫在對……哥們對死了一個給我沖刺!沖刺!狠狠鴻儒他們!”
南條愛實:“……”
四人富有活力的交流聲一下就給她整精神了。
靜間真夏站在她身后,看了看滿臉黑線的南條愛實,又看了看完全沉浸在決賽圈中的四人,十分明智地合上了嘴。
直到四人一同發出舒爽無比的英文怪叫,站在后邊看了好一會兒的南條愛實才出聲道,
“小濡你剛剛手里還有那么多道具,不應該對槍的,對死了的話我要被問候的。”
正截了張圖下來的濡女把手架在膝蓋上,不屑地撇嘴:“艸了都贏了還在復什么啊!復你個母牛啊!”
但過了好一會兒,濡女才發現周圍沒人接她的話茬,而且視野突然亮了不止一度。
這說明另外三個家伙已經沒坐在她身旁了。
濡女狠狠地打了個冷顫,立馬關掉手機祈禱式地回頭,可依舊發現了正朝她微笑著的南條愛實。
還有穿著黑西服,如同標兵一般呈一排站在她身后的不茍言笑的特事處干員。
“主……主人。”
濡女用黑發將自己的視野自欺欺人般地擋住,然后在底下露出了個苦瓜哭臉。
完蛋,這下慘了。
——望著南條愛實將面包車后備箱的濡女收回,同樣等待了好一會曉月蘭將棒棒糖從口中取出,淡淡問道,
“南條大屬,他們那把游戲打好了?”
南條愛實朝依舊穿著古怪拼色衛衣的黑眼圈少女低了下頭:“抱歉,讓曉月閣下久等了。”
曉月蘭擺擺手:“談不上。雖然我很少打游戲,但也知道這類游戲不是能夠隨便暫停的。”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帶著諸位先行安頓下來吧。”
她說著,特意等到南條愛實把眾人召集完畢后才朝著道場之中走去。
當然,趁著這個時間曉月蘭也特意觀察了一番除卻南條愛實的其他人。
其中那個腰間佩刀的少年呼吸法不弱,勉強能過幾招;另一個應該叫北野瑠奈的少女都睡著了手機上還放著冷門新番,有點意思。
在這以外,好像就沒什么需要自己注意的家伙了。
“話說德川璃璃子沒來嗎?我實在對她有些好奇啊。”
曉月蘭在心底嘀咕了一會兒,視線掠過身旁那個戴著兜帽和口罩的普通人又朝著大部隊掃視了好幾遍都一無所獲。
眾人走入懸掛著古舊【朧月堂】牌匾的道場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