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輝。”
“嚴輝!”
“你在想什么呢一直在發呆。”
柔和的聲音讓林覺慢慢回過神來,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漸變得清晰。
墻壁粉刷得雪白,頭頂的燈光明亮得有些刺眼,書柜上擺放著和醫學相關的書籍,旁邊還有一具人體骨架模型,再旁邊掛著一墻的錦旗,上面能夠看到“妙手回春”“醫者仁心”等字樣。
看得出來,這是一間診療室。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醫生,醫生五官俊朗,金絲眼鏡下的雙眼帶著溫柔的笑意,此刻正關切地看著他:“怎么說著說著就發呆了”
林覺看著對方白大褂上的銘牌,上面刻著“周越”兩個大字。
“我也不知道,剛剛感覺腦袋有點痛,好像做了場白日夢,但夢里面的情節完全都記不起來了。”林覺按摩著太陽穴,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里好像缺失了一些東西,但怎么也記不起來了。
“睜著眼睛都能睡著”周越笑了起來:“看來你最近壓力太大了,高中生雖然學習辛苦,但還是要注意多休息啊。”
周醫生的語氣很溫柔,林覺總覺得對方給他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不由得問道:“周醫生,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周越被他問得一愣,從辦公桌前站起身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嚴輝同學,怎么開始說胡話了你來我這診所好幾次了,你說我們見沒見過”
“不是……”林覺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和周越一起經歷過許多事情一樣,可在他的記憶里面,他和對方也不過是患者和醫生的關系,接觸算不上太深。
“算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林覺嘆了口氣,認為自己可能真的是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行了,去床上坐著,我看看你上次的傷好得怎么樣了”周越指了指一旁的診療床。
林覺聽話的坐了上去,挽起右腿的褲腳,在小腿上有一條七八厘米長的傷疤。
周越湊近看了來,隨后笑道:“線都已經吸收了,恢復得還不錯,等會我再給你開點外用的藥,回去涂幾天,還有這幾天也千萬不要讓你這條腿沾水,也別去做劇烈運動。”
說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語氣中帶了一分調侃:“你說你一個學生好端端為什么要去翻院墻呢這下子舒服了,腿都被柵欄刮破了,這么長時間都不能跳不能跑。”
“就覺得心里悶得慌,想出去透透氣。”林覺慢悠悠地放下褲腿。
“唉,有壓力是正常的,當初我讀書的時候也是這么過來的,等你腿好了可以多出去走走,爬爬山透透氣什么的。”周越回到了桌子前,抽出胸前夾著的鋼筆寫著處方單。
林覺看著周越手中奮筆疾書的鋼筆:“周醫生,你為什么會來開診所呢你是醫學博士,醫術又很好,明明可以去大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