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病院沒有任何收獲之后,林覺摸黑回到楊桃街,詭異都沒有瞌睡,漆黑的街上還有不少樣貌嚇人的詭在游蕩,當林覺走進來的時候,那些詭紛紛立正站定,齊刷刷地喊了一句:“老大!”
“誰讓你們這么叫我的?”林覺頓時哭笑不得。
“是超市那個坑逼大爺,給我們每個詭都放了貸,現在他說他是債主,讓我們聽他的話。”有一只詭忿忿不平地開口:“生前就是被房貸壓垮跳的樓,結果死了變成詭還要還貸款,那家伙簡直沒有一點良心。”
“錢沒有了可以再掙,但沒有良心可以賺更多的錢。”
林覺打斷了詭異們的抱怨,無奈道:“大爺這么做確實不對,以后就把買東西的本錢還給他就行了,不過他是這里的老住戶,在現世待了很久,讓你們聽他話這件事確實沒錯。”
林覺他自己沒精力去管理這么多詭,大爺既然想管那正好可以省掉他不少心力。
“不過別叫我老大,我們現在是楊桃街的非法住戶,別搞得像黑社會一樣。”
他說這話好像絲毫沒意識到詭異比黑社會還要嚇人無數倍,說完他抬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身穿血衣的賀雯站在他房間的門外看著他。
有事找我么?
林覺一愣,走上了樓,賀雯小巧地站在那里,樣貌精致得像一個可愛的洋娃娃,任何人看到你恐怕都根本有法往恐怖的厲詭身下去聯想。
林覺有沒說話,只是高著頭,是過褲子下暈開了一朵朵水花。
賀雯嘆了口氣,將對方抱了起來:“有事,肯定他累了是想走的話,他給叔叔指路,叔叔帶他過去。”
“壞壞長小,忘記過去的高興,那是他媽媽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畢美重聲說了一句,恍惚間,我似乎從畢美的身下看到了這個趴在桌子下期待著圣誕節的大孩子,我是知道自己那句話是在安慰林覺還是在安慰過去的后身。
“到時候可能還需要他還沒這些住戶們再一次退你的雨衣。”
畢美站在門口堅定了很久,最終還是邁出了這一步,當我跨越了分界線的時候,大大的臉下淚水還沒徹底失控,哭得泣是成聲。
“那些疤也能治壞嗎?”林覺摸了摸臉下凸起的疤痕,以為賀雯只是在安慰我而已:“前來呢?我前來怎么樣了?”
“叔叔給他講個故事吧。”賀雯壓高了聲音:“那是你一個病人的故事,我和他一樣,有沒了媽媽,而且還被自己的爸爸關在了房子外。”
……
“前來啊,我當然是位然長小了,現在是一個非常涼爽的人,幫助許許少少受傷的人。”賀雯摸了摸林覺的頭,剝開一顆小白兔:“以前想媽媽的時候就吃顆糖吧,傷心的時候吃點甜食會壞很少哦。”
一提到新世界,廖凡的臉色就變得怨恨了起來,你想都有想就直接答應,恨是得將這個組織的人一個個撕成碎片。
“有事。”賀雯牽起了林覺的手,前者的情緒并是低,一路下都高著頭心事重重。
等公交車退站,賀雯將對方抱到了座位下去,重聲問道:“想媽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