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后知后覺,終于反應過來了林覺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能夠連續摧毀兩個神龕的家伙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善茬。
這個人類!打不過!
恐懼的念頭在紅袍的腦海中剛一浮現,瞬間就布滿了每一根神經,這一刻的紅袍不再去考慮能不能完成父親的囑托了,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逃!逃得越來越遠!不然那些燒焦了的白袍就會是他的下場!
然后一根鎖鏈卻從天而降,像鞭子一樣抽在他的身體上,將其拍得七葷八素,畢錚從背包里沖了出來,直接像拎小雞仔一樣將那只紅袍給拎到了林覺面前。
同樣是b級詭異,迷霧之子實力完全碾壓了普通詭異。
那只紅袍詭異從被抽懵了的狀態中醒轉過來,在畢錚的手中不斷掙扎,又被畢錚抽了一鎖鏈這才老實了不少。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林覺微笑著看著面前的紅袍詭:“你們來自于三江還是新洲?還有將你們口中的父親的信息全部告訴我。”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那只紅袍詭挺有骨氣的。
林覺給畢錚使了個眼色,畢錚立馬縮緊了纏繞在紅袍詭身上的鎖鏈,一瞬間,骨骼擠壓的聲音就從紅袍詭的身體中傳了出來。
可即便身體在逐漸扭曲變形,那只紅袍詭也是一聲不吭,惡狠狠地盯著林覺。
“挺有骨氣的。”林覺擺了擺手,示意畢錚加大力量。
紅袍詭的身體頓時就像是被細繩勒住的火腿腸一樣,骨頭破碎的聲音不斷響起,他的七竅都滲出了黑血,模樣看上去猙獰無比。
“哈哈哈哈!你在畏懼,你在害怕,你摧毀了父親的兩個神龕,你害怕父親降臨之后自己會痛苦的死去!”即便是眼球都被勒得快要凸出來了,紅袍詭依舊沒有透露出任何信息,反而在放肆地狂笑,嘲諷著林覺。
“我可從來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情緒,因為我要殺掉你口中的父親,這么做也不過只是為了知己知彼而已。”
林覺搖了搖頭,說出來的話讓紅袍詭的笑聲戛然而止,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林覺,在他心目中父親可是神明一般的存在,至高無上,現在竟然一個人類蟲子說自己想要殺掉父親?
雖然這個人類的實力很強,但在父親面前,依舊不夠看。
“呵呵。”紅袍詭冷笑不已:“螻蟻終究是螻蟻,就算是螻蟻中的王,也配癡心妄想去抗衡父親?父親的強大不是你們這些蟲子能夠想象的。”
林覺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反問道:“既然你口中的父親有那么強,那他為什么又不出現呢?就這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信徒一個個消失?”
“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又有什么資格被稱為父親?”
“難道說那所謂的父親現在不會連形體都沒有吧?不會是在濃霧中待不下去了,這才跑到外面來裝神弄鬼的吧?”
他在話語中加了一點自己知道的信息,通過反諷的方式來刺激著眼前的紅袍詭。
“你怎么.....”紅袍詭一臉怒火,正準備開口反駁,忽然又意識到了什么,譏諷道:“想要刺激我來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