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構造和之前的兩個大同小異,惟一有所不同的就是,這里到處都是那些憤怒的怒吼。
穿過狹窄的走廊就是存放神龕的房間,林覺掀開門簾,明目張膽地走了進去,這群邪教徒沒在劇情中出現,所以他直接切換成了周越的模樣。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房間內竟然只有一個穿紅袍的邪教徒,孤零零地跪在神龕的面前。
“沒有白袍教徒?難道之前在隧道里碰到的就是這個房間的邪教徒,已經被我殺得差不多了?”
林覺輕咳了一聲,吸引了那位紅袍教徒的注意。
對方扭過頭來,這是一個長相非常普通的詭,要是身上冒著黑氣,說他是個人都沒問題。
他上下打量著林覺:“迷失的靈魂,你為何而來?”
“我感知到了父親的召喚,他讓我在午夜十二點進入這棟樓的電梯尋找生命的歸途。”林覺結合著之前遇到的邪教徒編造著回答。
但這個紅袍教徒明顯不太好糊弄,他依舊用著打量的目光看著林覺:“說說,你為什么會感知到父親的召喚?”
“因為這個世界不公平!”林覺逐漸將自己帶入到憤怒的情緒中:“我是個醫生,開了一間診所,我自認為自己對每一個病人都非常負責,竭盡全力地去治療疾病,但那些病人卻不知好歹,明明自己的母親身患白血病,卻在我問診的時候隱瞞病情,讓我誤認為是牙周炎。”
“他們的母親因為白血病死后,那些家伙竟然還來到了我的診所外面鬧事,罵我是庸醫,說我沒有醫德,他們掀起醫鬧,讓我的診所倒閉!”
林覺回憶起在永夜樓時周越的經歷,將自己帶入了對方的視角中,面對無理取鬧的病人家屬內心的那種憤怒又無能為力從他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散發了出來。
“可是憑什么!明明就是他們隱瞞了病情,為什么要讓我負責?為什么我之前救助的那些病人要選擇袖手旁觀,明明他們在被我治好之后都說我是個好醫生,可他們口中的好醫生被人污蔑羞辱,他們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我說話。”
“這并不公平!”
林覺越說越激動,雙眼充血,緊握著拳頭,他就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獸,似乎要撕碎眼前的一切。
“然后我聽到了父親的召喚,他告訴我,殺掉那些不公平的人,就能解決掉所有不公平的事。”
“所以我就來了,我要遵從父親的指示,成為他最虔誠的信徒!”
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人,找到一點復仇的希望就緊緊地抓住,哪怕四周的一切看起來都非常的恐怖。
或許也是因為面前這只詭思考不到這么多,要是個正常人在這里肯定會追問林覺為什么不會害怕之類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