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在下平時沒什么愛好,就喜歡研究字畫。”
方楚對著魏敬之微微拱手。
“現在這個時代,你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
魏敬之滿是驚嘆,隨后便指著眼前這幅畫,“你說說,這幅畫的亮點在哪?”
方楚先是鄙夷的看了眼徐沐,隨后才低頭看著餐桌上的的畫。
“這幅畫,用了各種各樣的筆法,但我說最強的,是他的勾法!”方楚盯著山水畫說道。
“好!”
魏敬之大聲道,他看了眼方楚,眼中滿是贊嘆,“你果然懂畫,老姜最強的就是他的勾法,天下一絕!”
“沒錯!這勾法線條流暢,剛柔相濟,這山水的輪廓,這人物的形態,簡直栩栩如生。”
方楚輕輕點頭。
四周的多數人,此時都滿是羨慕,其中也包括徐守。
他們每年來這里祝壽干什么?
說白了,不就是看中魏敬之手中的資源。
之前那些在任的大人物,都來祝壽,證明他還是有不少人脈的。
可魏敬之不收禮,他們也只能每年過來,混個臉熟。
沒想到今年,被郭家的這個贅婿,給裝上了。
郭瀟的內心,已經激動起來,如果能搭上魏敬之這條線,認識一些在任的大人物。
今后自家產業,同樣是水漲船高。
徐守也有些感嘆,可惜他不懂字畫,今天手里這幾千萬的酒,不如這個方楚,短短幾句話。
姜惠惠吃了個泡泡糖,心情也不錯,畢竟是在夸自己爺爺。
“我看不見得吧,炫技般的勾法,反而成為這幅畫的敗筆。”
一句話,瞬間將四周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
這里的人,都想看看,誰這么狂妄。
當他們眾人目光看向徐沐后,全都對徐守投來同情的眼神。
這個徐家敗家子,平時在其他地方,囂張跋扈也就算了。
今天在魏老爺子這抖機靈,這不是打人家的臉嗎?
“小沐,不得無禮。”
徐守都后悔帶徐沐過來了,這幅畫即便他這個外行,都覺得頂級。
況且他很清楚,魏敬之深愛字畫,尤其是國畫。
家中的墻上幾乎掛滿了畫,人家能不懂嗎?
他承認自己兒子很厲害。
可論國畫,徐沐怎么能裝的過魏敬之。
徐凝冰也無奈的扶了下額頭,這個愚蠢的弟弟啊。
之前他給自己畫天材地寶的鋼筆畫,確實很厲害。
可鋼筆畫和山水畫,完全不一樣。
“哦?徐沐,你有什么見解,說來聽聽。”
方楚盡量憋笑,他出身隱世家族,小時候家中有專門教國畫的老師。
他雖然畫技不行,但鑒賞能力還是有的。
徐沐這個敗家子懂個屁,來自己面前裝。
“說了你也不懂。”徐沐淡淡說道。
“你是徐家的小子吧?你不解釋一下,又怎么知道我們不懂?”
魏敬之淡淡的看了眼徐沐。
盡管臉上沒表情,但心中已經有些慍怒。
徐沐這個人,他也有所耳聞。
他認為,還是徐守太溺愛,導致他成這個樣子。
“其實,能畫出這幅畫的人,技術肯定屬于上等,但他的錯誤,就是太過炫技。”
徐沐插著褲兜,打量這幅畫,“國畫的筆法,主要是勾,皴,擦,點,染,魏老剛才說的不錯,這幅畫的勾法,確實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