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鮮血四濺,沐封倒在血泊之中。
蔡勛都懶得多看一眼,而是拔出長劍,指向了清水幫堂口,用真氣揚聲道:“清水幫謀逆,證據確鑿,殺。”
聲音如同鐘鼓,猶如雷鳴。
在外罡武者真氣的加持下,登時回蕩在整個街道之上。
鄭均見狀,心中波瀾不驚。
這位沐先生總想著化干戈為玉帛,卻不知有些事情,不是光憑口舌之力就能解決的。
王都頭聞言,狼狽的撿起那把被他扔了的鋼刀,漲紅了臉,大喊道:“殺!”
伴隨著一聲喊殺,縣兵如同蟻附,開始攻拔!
攏共三百余人,若是攻城,力有未逮。
但只是攻拔院墻,還是頗為簡單。
見縣兵行動,鄭均正欲率部前壓,卻忽然見到蔡六健步如飛,眨眼便來到了鄭均面前,傳令道:“鄭三郎、孫班頭!縣尉大人有令,叫你們各自率壯班、快班的捕役,去兩側的小巷堵住那些賊子,有些賊子或許會翻墻而逃,將他們堵住!”
“領命。”
鄭均與孫望領命,立馬分兵兩側,一者向左、一者向右。
鄭均率部趕往小巷,正好和數個翻墻而出的清水幫眾撞了個正著。
看到鄭均之后,這些人臉都嚇白了,當即求饒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啊!張青魚那廝謀反,我們不知情,和我們沒有干系啊!”
“拿下!”
鄭均鐵面無私,當即喝道。
幾人束手就擒,完全不敢反抗。
就這般,鄭均立于小巷之中,抓些漏網的小魚小蝦。
清水幫內,兵器碰撞聲和慘叫聲不絕于耳。
時常還會傳出來‘十八年后,爺爺又是條好漢’、‘狗雜種,我清水幫和你們拼了’之類的話語。
這讓鄭均一時表情古怪,心情復雜。
喜則在于,不用正面廝殺。
畢竟刀劍不長眼,誰知道在這種正面廝殺之下,會出什么亂子?自己不礙事,但既為壯班班頭,總要為麾下的這些皂吏們考慮。
嘆則在于,還是不用正面廝殺。
畢竟如此這般,功勛不高也就罷了,自己也沒機會再度生死搏殺,演練武技,使得‘大道武書’快速精進。
愁又不愁啊。
鄭均嘆了口氣,而就在此時,墻邊忽然傳來一道暴喝聲:“都給爺滾開,爺不想謀反,只是在清水幫混口飯吃而已!你們去抓張青魚啊,抓我干嘛!”
“張青魚在他那姘頭家里,不干我事啊!”
一聲暴喝,聲音近乎是炸裂般響起。
鄭均無礙,而他身邊的皂吏,卻感覺耳朵嗡鳴,兩眼發黑。
鄭均攥緊了刀柄,儀刀奪鞘而出。
下一刻,鄭均便看到了那院墻內,一道面容猙獰兇惡,身上有兩道新鮮刀疤的魁梧大漢提著一柄宣花大斧,直接翻墻而出,落入了壯班眾人之中。
落地之后,他反手就是一斧,砍殺向周圍的幾名皂吏!
“啊!”
鮮血瞬間噴涌,殘肢亂飛出去。
壯班眾人,登時大亂,一時之間各種刀棍朝著這大漢砍殺而去。
周浦見狀,臉色煞白。
而鄭均也是毫不猶豫,直接挺身而出。
踏浪刀不再遮掩,斷浪式出,一刀劈砍向了這魁梧大漢!
這魁梧大漢,他也認得。
先前扔錢袋子給他,滿臉不屑的煉血大漢。
看樣子,似乎已經煉了六七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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