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才練刀兩個月。
高景行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之前那種淡定寫意的感覺,他現在已經有些抑郁了。
若放在上午,聽到了鄭均這句話,高景行只會覺得惱怒。
但現在,他一看見鄭均,便想到了那漫天的飛雪,以及在飛雪之中咆哮的蛟龍。
一時之間,當即顫抖了起來。
卞況見狀,怒目圓瞪,全身都憤怒的顫抖了起來,不忿的出聲道:“你這賊子,得志便猖狂!休要覺得你贏了高師兄,便高枕無憂,那只不過是高師兄讓著……”
他打不過鄭均,不代表鄭均能這么羞辱滄海派,羞辱高師兄!
“住嘴。”
高景行兇戾地斥責卞況,接著便看向鄭均,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鄭都頭說的是,我的刀意若有鄭都頭十分之一的本領,確實足以自傲,我滄海派敬贈白銀五十……五百兩,以表歉意,告辭。”
說罷,高景行趕忙掏出五張一百兩的銀票來,向鄭均遞呈了過去,準備告辭。
來之前,門內只打算賠償五十兩。
這些錢,足以打發一個都頭了。
但和鄭均交手之后,高景行現在滿腦都是恐懼,因此直接自作主張,把賠償提了十倍,將自己全部身家全都交了出去。
他現在只想離開。
“高師兄?”
見高景行這般懦弱、退讓之舉,卞況有些驚愕,他完全沒想到,自家大師兄竟變成了這般模樣!
究竟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卞況沒有參悟踏浪刀意,并不理解高景行內心的苦澀,只覺得天塌了。
“走!”
高景行沒有多言,只是冷漠的對卞況吐出一個字來。
卞況無奈,也只能跟著高景行,準備一同離去。
“貴派未免有些太過于小覷人了些,鄭某豈是貪慕這黃白之物的貪財之輩?”
鄭均冷哼一聲,對于高景行遞來的這五百兩置之不理,而是官袍衣袖一揮,接著便道:“若貴派真想和解,來日鄭某登門拜山,希望貴派能夠應戰。”
“一定通報給掌門、長老。”
高景行點頭,雖然眼神中充滿了驚懼,但還是頗為惱火,硬氣道:“那就靜候鄭都頭上門了。”
“告辭!”
說罷,高景行沒有絲毫遲疑,直接轉身就走,也不顧左右。
卞況見狀,也只能跟上了高景行的步伐。
他的腦海中滿是疑問,不知高師兄為何如此示弱。
就算是敗了,也不至于如此吧?
而卞況沒有看見的是,高景行衣袖之下,持刀的手正顫抖著。
經此一戰,高景行再也不想用踏浪刀法了。
一旦施展踏浪刀法,他便能想到那條風雪中的蛟龍,那條蘊藏在踏浪刀意中的蛟龍。
心生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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