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不敢隨意置辦主室家具。
鄭均呼出一口氣來,正準備讓姐姐、姐夫過來,好生置辦一些時,卻忽然感覺一陣罡風傳來。
“嗯?”
鄭均眸光一凝,腰間北戎刀奪鞘而出,指向校場角落!
而在鄭均指向校場的同時,一道披著黑金斗篷的身影出現在了刀鋒所指之處。
“是我。”
博章九的聲音傳來,十分陰沉。
鄭均聞言,當即收刀,對著博章九十分熱情的笑道:“原來是王師兄!王師兄進來坐,昨天師弟收了一盒上好的毛尖茶,快來嘗嘗!”
十余天前,博章九……或者說碎玉門昭陽一脈弟子王衡,代師收徒。
因此,自己現在也是正兒八經的碎玉門昭陽系弟子!
就是除了碎玉功之外,什么碎玉門功法都不會罷了。
“你殺許恒作甚?黑山縣的鎮撫司層層上報,都以為許恒涉案!”博章九話語有些不善,接著說道,“一個將要八品的朝廷命官,你要干嘛?!現在就謀反?!”
雖然博章九的面容被玄鐵面具所遮蓋,但鄭均仍舊能察覺到他面具之下的陰霾。
“師兄,我這是為慘死在朝廷手下的張青魚張師侄報仇!”
鄭均咬牙切齒,對著博章九說道:“張師侄多好的人物啊?就因為這個許恒告密,所以才讓咱們的大業功虧一簣,不殺許恒報此大仇,我夜不能寐!每當想到大楚社稷,便更是痛心疾首!”
聽到鄭均的聲音,博章九一陣沉默。
殺張青魚的,就是你吧?
你真想報仇,找個地方抹脖子自殺去。
“那許恒勾連趙大、趙二,要殺你,你想給自己除后患就明說。”
博章九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不必說什么為了‘大楚社稷’,你若真為了大楚社稷,就不該動手,就該潛藏下來!”
“啊,竟是許恒勾結趙大、趙二要害我嗎?”鄭均一臉震驚。
博章九:……
“此事我會處理,把許恒當成‘大義王’的間諜,糊弄過上邊的審查。”博章九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你行事,要注意一些,不要隨心所欲,胡亂殺人!鎮撫司現在敏感的很。”
“皇帝要死了,鎮撫司對全天下的反賊尤為敏感,各州的元丹武者都被看住,一些民間的通竅武者甚至被強制遷往直隸,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以免他們在地方作亂!”
“一尊法相臨死前的瘋狂,最是難熬!若是出了差錯,倒在黎明前,可不會理你!”
聽到了博章九的話語,鄭均點了點頭,接著道:“其實,我是去查縣令的事兒,順便報仇的。”
“孟閑的事我略有了解,他的信鴿是往燕山山脈飛的。”
博章九道:“不用理會他,他對我們的大計沒有影響,我這次來,也不是為了許恒之事來的。”
聽到了博章九這么說,鄭均心念一動,接著道:“不知師兄這次是為何事而來?師兄請講。”
“黑山上的匪類,十二天后要下山劫掠,劫的是南沙鎮,你找個借口去一趟,一共三十余匪類,為首者是個八次煉血的家伙。”
博章九順手將一張破布地圖扔給了鄭均:“上面是他們的老巢,滅了這三十余匪類之后,便一路打上山去,該匪類的大當家初入蓄氣不久,曾是平沙幫長老,平沙幫被滅后便來了黑山落草。”
“嗯。”
鄭均接過了這張畫在破布上的地圖,點了點頭,接著又隨口問道:“這黑山上有多少匪盜啊?”
黑山盜,在附近的郡縣里,是對盤踞在黑山上的盜匪統稱。
其中黑山盜里的最強者,也被冠以了‘黑山盜’的稱謂,是一尊外罡武者,名喚盧豪。
但黑山群盜內部到底有多少,鄭均倒是不太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