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鄭均,自尋死路!
金瓜小錘迎著鄭均這兇戾的勁風,破風襲來,攜巨力沖擊,直接奔著北戎刀砸去!
按照郭平的設想,自己這一錘足以砸斷北戎刀,然后順勢一錘砸中鄭均,將其硬生生的砸成肉醬!
這就是鈍器之威!
他這把金瓜小錘,可是摻以紫金鐵、妖將骨所制成,堅不可摧!
“鏘!”
一道清脆的金鐵交鳴聲。
郭平目光錯愕。
北戎刀,竟然將自己的金瓜小錘,給架住了!
郭平甚至感覺到了金瓜小錘傳來的震感,當真是讓他虎口發麻!
而鄭均那邊,卻沒有任何不適之感,反而覺得有些舒爽,周身氣血舒暢至極,氣血也是愈發旺盛沸騰,接著便毫不猶豫,直接一刀斬落!
“轟!”
一刀下去,如龍吟咆哮。
肉眼可見的真氣氣浪席卷,在鄭均這兇猛一刀之下,血色噴灑,一顆面容猙獰、眼眸流露出震驚之色的頭顱,就這么同鮮血一起,沖天而起。
無頭身軀踉蹌跪倒,癱軟的落地。
傳來一陣‘噗通’聲,沾染在周圍宴席的各類酒菜之上。
伴隨著人頭落地,強勢襲來的齊巡捕眼皮一跳。
郭平死了?!
這……
來不及讓齊巡捕細想,卻見鄭均已經一揮衣袖,蕩開了北戎刀上濺射的鮮血,緊接著便冷冷的朝著齊巡捕望去,登時讓齊巡捕頭皮發麻。
但齊巡捕的刀,已經斬來,停不下了。
‘媽的,現在停手,也是結仇,倒不如趁此機會斬下去!這小崽子方才斬殺郭平,定然消耗了不少真氣,說不得這一刀,能把這小崽子斬殺在此地!’
齊巡捕在心中狠狠想著,手中動作甚至快了一些:‘我乃六扇門銅章巡捕,他不敢殺我!’
望著齊巡捕砍殺而來的刀風,鄭均倒是看出,與那日激戰孟閑時,鎮撫司總旗顧承啟的刀法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那什么‘七殺刀’了。
只不過,在顧承啟手中,這七殺刀兇猛異常,而在這齊巡捕手中,鄭均卻覺得有些軟弱無力。
“刀法,不是這么用的!”
鄭均長嘯一聲,手中的刀鋒一閃,真氣狂躁了起來,刀風卷起,宛如化成了刀刃海浪,朝著齊巡捕襲殺而來。
看到這一幕,齊巡捕眼皮一跳,只能硬著頭皮,與這刀刃海浪撞在了一起。
“砰!”
狂風驟起,瞬間讓周圍桌椅倒翻、酒菜亂飛。
齊巡捕直接被撞飛了出去,不過緊接著,如同接力賽一般,最晚出手、距離最遠的嚴如風,已經提著大刀而來。
用的,同樣是踏浪刀法。
“踏浪刀是這么用的?蠢材!”
鄭均冷哼一聲,三人之中,對于鄭均而言最好對付的就是這個用踏浪刀法的嚴如風,在鄭均眼中,嚴如風的攻勢簡直是破綻百出,與煉血武者也無差異了。
因此,鄭均直接反手一刀,送給了嚴如風一招正宗的踏浪刀法。
“不好!”
望著鄭均這如同驚濤拍岸一般洶涌的刀意,嚴如風登時心臟猛猛狂跳,只是一瞬,他全身的真氣便是潰散開來,多年的苦修在這一刻,也是毀于一旦。
一聲慘叫,嚴如風好似稻草人一般,直接被鄭均斬成數段,混雜著紅黃綠白各色液體爆裂開來,灑在附近數丈。
甚至有路人被濺了一身,但也不敢出聲,只能全身發抖,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
而周圍的其他客人,臉色煞白,受不了這血腥兇戾的一幕,忍不住當場嘔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