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嚴家二公子,不知道名字,他已娶妻,其妻娘家是朗康縣的大族,而岳父泰山,就是郎康縣的主簿。
鄭均派同舟會打聽過了,那朗康縣的主簿只有這一個女兒,自己殺了他女兒,自然是惹得其仇視。
不過鄭均倒也沒后悔。
那朗康縣主簿的女兒,長得不是那么好看,平日在鄉鎮之中,若是有鄉下姑娘被她看著不爽,就要刮花臉去,而那南崗鎮如今的保長嚴英妻子,被嚴家二少爺擄走后,也是被這毒婦沉井的。
這樣的人,殺就殺了!
如果不是礙于大周朝廷還在,鄭均早就殺上朗康縣,給那主簿也剁了,以防不測。
“也對,抽空也能去一趟朗康縣,戴上暗衛的面具,然后換把刀。”
鄭均忽然醒悟:“一個尋常蓄氣境的武者罷了,宰之如宰雞,不值一提。”
而其他各家,也都有姻親。
畢竟這些個地主,基本不會娶尋常百姓為妻,都是利益相關。
你娶我家、我娶你家,在這平章郡內勾結在一起,互相發財。
“和這幫蛀蟲一起,是治理不好平章郡的!”
鄭均深呼一口氣,感覺自己的仇人名單,正在不斷積累。
不過無所謂,來此閻浮大世,就是應當憑借手中三尺青鋒,蕩平一切敵!
就這般,鄭均回了鄭府。
剛一回來,便見青黛攜其余六女一同等在大院內,見鄭均歸來,青黛直接便是上前盈盈一禮,一張俏臉滿是喜悅,對著鄭均恭賀道:“恭喜公子斬殺那元一老賊,以蓄氣武者斬殺外罡,而且還是兩名,公子足以在平章郡留名、在博州留名了!”
“你們啊。”
鄭均輕輕一笑,接著便道:“我從縣尉那兒拿了四副凝罡散來,青黛,這凝罡散用什么藥膳、藥浴,你都曉得吧?”
“姑姑教過了,請公子放心,我們姐妹幾個從煉血到外罡,所有藥品都會,只是關于通竅武者方面的事情,不怎么了解。”
青黛俏臉上露出了頗為自信的神情,眨了眨眼睛,開口笑嘻嘻道:“等公子到了通竅之后,可千萬別把我們姐妹幾個給趕走呀。”
“放心好了,有我鄭均一口飯吃,就有你們一個碗洗。”
鄭均輕輕一笑,接著便踏步回了屋內,準備調息。
而青黛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仔細回味了一下鄭均的話語之后,登時一怔,微微有些羞惱:“公子可真會使喚人!不應該是有口湯喝嗎,怎么會有個碗洗呢?”
羞惱了一番之后,青黛也連忙開始安排,給鄭均配備能夠輔以凝罡散吸收的藥浴、藥膳,同時深吸一口氣,凝重的尋來連翹,對著連翹十分坦蕩道:“今晚放暗號,讓人傳消息給堂內。”
“公子手段高超,斬殺了滄海派的外罡武者元一真人之后,傷勢不重,只是輕傷。”青黛道,“根據坊間傳聞以及鎮撫司的反應來看,應是公子一人單槍匹馬斬殺,而那元一真人也不似孟閑那般受傷。”
連翹點了點頭,正準備去安排,但青黛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補充道:“對了,加上這一句,就說……蔡家的三少爺給公子準備了四副凝罡散,咱們堂內也不能一直這樣呀!還是給公子送點吧!地煞之氣堂內不是還有嗎?放著也是平白流逝,不如給公子呢。”
連翹聞言,不由詫異的看了一眼青黛:“青黛姐,這種資源調配的事兒,和咱們沒關系吧?咱們不是只需要侍奉好公子,暗中觀察公子的潛質就行了嗎?”
“暗中什么呀?咱們姐妹幾人,也就我當年練過武,有個煉血的本事,其余姐妹,不都是尋常人嗎?咱們的一舉一動,怎么可能瞞得過公子這位人杰呢?”
青黛搖了搖頭,繼續道:“堂內讓咱們來服侍公子,命運也就和公子綁定在一起了,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公子若是未來扶搖直上,咱們也是能雞犬升天的!”
“公子若是半路夭折,就算回了堂里,咱們還有什么好結局嗎?不過是跟那些姑姑老媽子一樣,整天待在藥房里熬藥,如此這般的生活,可不是我要過的!”
“所以,趁著咱們還能和堂里說些話,就趕緊讓堂里多給公子些扶持吧!”
忽然,青黛壓低了聲音,張口道:“還記得來之前掌藥姑姑醉酒時說的那些話嗎?再瞧瞧咱們家公子的這般行徑,來日,說不準能裂土封王,我們還能做一做王府的女官,甚至有的姐妹幸運,能常伴左右,當個妃嬪呢!那才是真正擺脫了既定的命運!”
聽到了青黛的話語,連翹眼神逐漸明亮了起來:“好的青黛姐,我這就去傳信!”
“小糊涂蛋,現在傳什么?先給公子準備藥浴、藥膳!準備好了,再行傳信!”
……
是夜。
平章郡,郡守府。
平章郡守唐豫在大堂之中來回踱步,一雙眉頭緊皺,手中的文報字字戳入了唐豫之心。
“怎么我剛一到任,就出了這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