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方才正在訓練弓術。
而鄭均,就這般來到了校場之中。
校場上,韓扈早早等候在此。
此刻他的臉色黑得如同鍋底,望向鄭均的目光,頗有些歇斯底里,帶著仇恨。
手中換了一根棍棒,乃是一根通體發黑的棍子,同樣締造精美,看起來價值不凡。
鄭均微微頷首,點了點頭。
“鄭均,受死!”
韓扈一聲暴喝!
轟!
只聽見一聲爆響,聲未落,人先至。
這人比聲音,還要更快的多。
韓扈的暴怒之音尚未結束,這驟起的真罡已然炸開,驚濤駭浪一般拍打四方。
隱隱之中,帶著一絲雷鳴!
鄭均明白,這便是韓扈修行的春雷經所有的功效。
不過面對這道攻勢,鄭均倒是輕松寫意,并沒有太過于在意,而是瞧了一眼韓扈的右腿,似乎有些許不協調,登時心中恍然,嘴角微微上揚,北戎刀出鞘!
只見得,一道寒芒自刀鞘而起,聽得龍吟之音,驚天動地!
而周圍聚集在此地的士卒們這才回過神來,只見得滔天的水浪自刀鞘而出,貫穿了面前的這青綠色罡氣,呼嘯而至。
這是鄭均的刀,滄海派絕學踏浪刀法!
踏浪刀意出鞘,蛟龍長吟,直接撞破了韓扈引起的氣浪罡風,登時引得一道可怖的轟鳴聲來。
驟起的狂風,直接漫卷了全場灰塵與霧氣!
霎時,整個校場似乎都被沙塵暴所籠罩,變得灰暗不清。
身處這‘沙塵暴’的中央,鄭均發衣皆是被這狂風吹得獵獵,眼眸之中,顯出一道陰冷的寒光,手中北戎刀已經斬出三刀,同韓扈爆發出三道‘鏘’的交鳴聲來!
勢均力敵,不分伯仲!
看來,確實改過了自己的錯誤。
是因為昨日太過丟人,所以今日方奮起了嗎?
鄭均在心中隨意想著,但卻也沒有任何遲疑,再度揮刀,斬向韓扈右側!
鄭均墨黑金絲衫被吹得獵獵作響,揚起的衣角如鶴翩飛,向前踏步,似乎是將這漫天的狂沙都給踏下,刀鋒直指,似將周遭所有的真罡,都凝在了刀刃之中。
而見鄭均再度上前斬擊,韓扈雖然心中頗為動怒,但動作還是不慌不忙,提著這黑色棍棒,打算在第一時間拉開距離,但鄭均的動作太快,韓扈也只能用棍棒來擋!
“鏘!”
低沉的金鐵交鳴聲再度響徹在整個校場之中,一股酥酥麻麻的反震之感驚隨之傳遞到了韓扈的手掌之中,韓扈只感覺自己雙臂發麻,如同驚濤拍岸一般,血液在奔流沸騰。
“一夜不見,怎么感覺這小賊的力道,又強了一個程度?!”
韓扈瞳孔猛地一縮,心中已是驚怒至極。
在這驚怒之下,韓扈還存有一絲恐懼。
莫非,昨夜這小賊,還在藏拙,沒有用出全部的本事?
真罡之中的那一絲煉化的‘血魂氣煞’所帶來的煞氣效果已然生效,韓扈登時泄了氣,有些底氣不足。
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繼續裝作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怒發沖冠,發須皆張。
心中閃過了這樣的念頭之后,他繼續揮棒,就要再度劈打下來。
然而,就是這霎那的驚疑,便已經被鄭均敏銳抓住了時機。
鄭均雙臂陡然發力,手中的北戎刀如同箭矢般轟然出擊,一瞬間便打穿了韓扈的層層真罡,爆殺而至,刀斬而來。
只不過與以往多為橫斬的不同。
這一次,鄭均是當頭豎劈!
“不好!”
失神片刻之后,韓扈面色驚恐,望著這襲來的一刀,趕忙提棍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