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陽王每次喝醉了酒,便抓來街上百姓,以‘比武’的名義,親自動手殺人,以為戲樂。
被殺之人,或被長陽王當場肢解,或被長陽王喂了妖獸。
而長陽王也比較喜好看人獸相斗,這也是妖鯉進獻蓄氣妖物的原由。
與這長陽王相比,隔壁的廬陵王每日出行只是鞭撻‘擋路’的百姓、巧取豪奪百姓田產,已經算是這方圓千里內數一數二的賢王了。
而這長陽王世子,比長陽王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
乃是實打實的精神病患者。
而一旁的朱紅袍老太監,則是十分警惕的望著鄭均,生怕那鄭均會突然出手。
不過自家世子已經自報了家門,想必沒人膽敢動手了。
見鄭均半晌都不搭理自己,這長陽王世子李祈登時大怒,不由嚷道:“該死的雜種,你視本世子如無物嗎?!”
說罷,也不管鄭均是什么修為,這長陽王世子便揮著拳頭,朝著鄭均砸去。
平日里,他仗勢欺人慣了,什么外罡、蓄氣,在他眼中可沒半分區別。
都是只有在自己拳頭下求饒的份兒。
他這一拳打來,鄭均冷冷抬眸,一瞬間,一股森寒的殺意順著鄭均的眼神,傳到了長陽王世子面前,這長陽王世子頓感一陣冰冷,原本抬起來的拳頭,也在這一刻僵住了。
長陽王世子呆滯的望著鄭均,感受著鄭均迎面爆發而來的滔天殺意,當即打了個冷顫。
“別吵,我在考慮怎么樣殺了你,才能讓我沒有什么利益損失。”
鄭均淡淡開口,手中的雪守刀已經出鞘,一式踏浪刀法,已經施展開來,朝著這長陽王世子的脖頸斬去。
穿越至今,還沒見過這么腦殘的。
必須殺了。
就算他是長陽王世子,也得殺。
除了長陽王世子,那長陽王也是該死。
至于代價?
除了自家以青黛為首的幾個侍女和告知消息的陳敬仲之外,沒人知道自己過來斬殺妖鯉,自己屬于是隱姓埋名來的,調查都夠他們調查一陣了。
等調查到自己,說不準行事發生什么樣的變化。
最好的方式,確實是忍住這一時的不忿,讓這長陽王世子再囂張跋扈一段時間。
但鄭均不是韓信,鄭均的想法是報仇不隔夜!
刀鋒襲來,在這一瞬間,這長陽王世子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恐懼,他的目光驚恐萬分,叫道:“王大伴救我,給我殺了他!”
那朱紅袍的老太監也沒想到,鄭均竟然敢出刀襲殺郡王世子,當即一驚,也是暴怒道:“大膽!”
老太監衣袖紛飛,一把拉住了長陽王世子的袍子,將長陽王世子向后拉扯,直接一拋,而他本人,則是迅速前頂,衣袖中落出一把匕首,朝著鄭均刺去。
匕首下,竟然有鎖鏈將其固定,能夠方便這老太監拋出又收回。
而那長陽王世子失去重力,被狠狠地扔到了后面的泥濘之中,一身的大紅箭袖瞬間染上了污泥,登時惹得這長陽王世子勃然大怒:“你這個老閹狗、死太監,竟敢扔本世子,本世子要你的命!”
這長陽王世子的怒喝聲傳到了老太監的耳畔,老太監充耳不聞,專心對抗鄭均的刀法。
這一刀下來,雙方激蕩。
而周圍的蓄氣護衛以及遠處的那鎮撫司暗衛,也在這一刻朝著鄭均圍殺而來。
尤其是那鎮撫司暗衛,拼了命,倏忽間便是朝著鄭均繼續奔來十數丈,手中持著一把御刀,攜帶著重重殺意,朝著鄭均殺來!
“哼。”
鄭均見兩人盡數被自己吸引,表情冷冽至極,冷聲道:“為虎作倀,當殺!”
說罷,雪守刀中,綻放光芒。
而那老太監細小的鎖鏈攪動了起來,手里的匕首直接化為一道絢麗的紅線,朝著鄭均如封魔般殺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