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當鄭均在盤腿坐下之時,卻忽然見到了個如同管家似的家伙,在沿途挑選著什么。
看到這一幕,鄭均恍然。
就好似買牲畜時,挑牲畜似的,總要檢查一番牙口。
看這樣子,是長陽郡的貴人們,來挑家奴了。
‘也不知長陽郡王府會不會遣人來挑家奴?若是如此,我也能假借家奴的身份,混進這王府……’
鄭均在心中想著。
從家奴開始,預支未來,修出個人間武圣!
見此,鄭均立馬隨手拉住一個同樣衣衫襤褸的煉血武者,隨口問道:“哥們,打聽個事兒,長陽王府招家奴不?”
那煉血武者驟然被拉住,不由有些不悅,但看到鄭均身上爆發出的氣血,似乎比他要強上一些之后,立馬就深吸一口氣,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張口道:“這位兄臺,長陽王府不招家奴的,王府的家奴,都是郡內門派、武館的俊才進獻,可輪不到咱們。”
學得好武藝,賣與帝王家。
長陽郡離帝都太遠,離長陽王府太近。
只能賣給長陽王了。
而聽到這句話,鄭均不由嘆了口氣,有些失望。
不過就在此時,那煉血武者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臉古怪的看向鄭均,張口道:“王府雖然不收家奴,但是招納‘武士’,若兄臺有意,可以去做‘武士’。”
“若兄臺有想法,可以順著這路向前直走,大概走上三五十步后,有個體面的攤位,那里有個胖子,是蓄氣修為,就是王府的人了,在那兒報名便可。”
武士是個什么玩意兒?
鄭均聞言,不由一愣,有些不太明白這是個什么東西。
不過也無所謂了。
能進去就行。
于是,鄭均拱手道謝,接著便順著那煉血武者所說的方向,邁步走去。
而望著鄭均前去的身影,那給鄭均指路的煉血武者不由露出嘲弄的笑容來,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低聲罵道:“又是個新來的,哼哼,想去王府?那就去吧!”
說罷,便不再理睬,而是回到了自己的破布鋪子,準備打坐修行。
一旁,有個衣衫襤褸的女人,瑟瑟發抖。
不過看向這煉血武者的眼神中,卻充滿了仇恨。
這鋪子,這女人。
都是這煉血武者從別人那里搶過來的。
流民,是沒有什么秩序的。
拳頭,就是最大的秩序。
不過這煉血武者剛盤腿坐下,便忽然感覺到自己口中涌起一陣劇痛,不由睜開眼睛,想要慘叫一聲,但卻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根本叫不出來。
然后,他便感覺口中有一股異物,張口一吐,一截舌頭就被他吐出來。
‘我的舌頭,我的舌頭!’
這煉血武者心中一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卻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的腦袋直接化為灰塵,直接落地。
徑直死在了這鋪子內。
而一旁的女人見到這一幕,不由驚愕了半晌,等反應過來之后,便立馬持著尖銳石頭,發了瘋似的朝著這煉血武者身上刺去。
“……”
“嘴賤。”
朝長陽王府走去的鄭均不由冷哼一聲。
那點距離,這小子說話自然會被鄭均聽了個仔細。
看長陽王世子那樣子,鄭均也知道去長陽王府的人下場凄涼。
知道歸知道,但自己現在可是個不知道的人。
這人只是因為自己找他問路,便主動把人往絕路上騙。
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
至于那女人、那鋪子,鄭均也沒辦法。
就算那人死了,女人、鋪子,還會有其他煉血武者所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