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時而有佩戴兜鍪、身披皮甲的騎兵經過,拿著一張畫像,到處緝拿兇手。
只不過那畫像畫的有些稀疏平常,見過鄭均的人幾乎都被鄭均所殺,而剩下幾個沒死的,要么隔著老遠,要么就被嚇得神色發抖,說不太清楚有些恍惚。
以至于畫像雖然有幾分相似,但也只是幾分而已。
如這般眉清目秀的模樣,不說別的,縣城中不少有錢人家的公子也是這般。
而那年輕挑夫一路走來,行至了一處茶館,將行李放下,點了份茶水,想要在這里歇歇腳。
不過,這年輕挑夫剛一坐下,便聽到一聲清脆響亮的醒木聲便傳到他耳朵里。
微微抬頭望去,卻見這茶館的中央,搭起了一處高臺,一個衣衫單薄的老者,正潤了潤嗓子,似是要開始講書。
年輕挑夫環視一眼左右,才發覺這茶館里的人還不少。
難怪茶館老板還請了個說書人。
年輕挑夫在心中想著。
那衣衫單薄的說書人清了清嗓子,張口便叫道:“上回說到,那蓑衣大俠因瞧不得民生疾苦,瞧不得那長陽王世子當街強搶民女,便在這長陽郡內有名的廬江樓內,當眾將這長陽王世子怒而殺之,惹得長陽郡第一美女杜芳芳心暗許,下定決心追隨的故事!”
“是嘞,今日該講那蓑衣大俠眾目睽睽之下,千里斬郡王的故事了吧!”
臺下有人起哄。
“咳咳。”
聽到那人起哄之后,說書人明顯是尷尬了片刻,接著便道:“過幾日再講,過幾日再講!今兒個給大家講講,這長陽郡王的發家史。”
“那長陽郡王啊,祖上乃是我大周朝赫赫有名的將王,湘文王!我大周朝初創之時,這湘文王一人一戈,單槍匹馬進了彭州,出來時,便拉起了一支三萬人的隊伍,憑著一把‘罰罪戈’,那可是打遍彭州無敵手啊!彭素橋之戰,湘文王手持長戈,率五百鐵衛,硬是打得那前虞上萬人無法上前一步……”
說書人滔滔不絕的講述著‘湘文王’當年有多么的英武,而周圍的看客明顯是有些不滿。
誰愿意聽這老掉牙的故事?
幾百年前的王侯將相聽膩了,不如聽這最近幾日赫赫有名的蓑衣大俠來的自在!
英雄美女,紈绔子弟,為民除害!
這才有趣!
說書人也有些尷尬。
畢竟后面的故事還沒編好,自然說不出來的。
在這一番言語之間,那年輕的挑夫不由輕笑一聲。
任誰都想不到,這說書人口中大名鼎鼎的‘罰罪戈’,竟然就是這挑夫手中的挑擔。
“看來,這罰罪戈并沒有什么追蹤禁制,這般也好,算是賭對了。”
年輕挑夫,或者說是鄭均長松一口氣,感覺不錯,不過聽這說書人的話語,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當眾殺世子,什么第一美女芳心暗許。故事情節擅自加工是吧?要不是現在不方便露面,說什么也得要點版權費之類的。”
鄭均在心中胡思亂想了一陣,而在這廣義郡待久了,鄭均也沒發現有什么強力搜捕。
反而,對方將搜捕目標放在了廬陵郡和五光郡,這讓鄭均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既然如此,那更好。
說明自己不用這般蜿蜒曲折,可以直接回黑山縣了。
對此,鄭均心情大好,舒出一口氣來,聽著這說書人將湘文王的故事講完之后,大氣、痛快的賞了二十個銅板,便起身,繼續挑著擔,朝北方的黑山縣走去。
別問為什么給二十個銅板。
問就是,鄭爺大氣!
一個挑夫,能給二十個銅板。
已經很有錢了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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