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王堂便揮了揮手,示意發泄完心中怒氣的士卒,將郡守府妥善看守好。
迎接新主人。
……
一道金光閃爍,那馮公甫的銀光瞬間被擊潰。
他本人直接跌落在了城中一戶民居中,惹得那家人大為驚恐。
不過還不等馮公甫起身,卻見一道青金遁光已經遙遙落地,望著不遠處驚恐的一家人,顯現出身形的鄭均隨手扔出了五兩銀子,道:“這五兩拿去買夜宵吃,躲遠點吧。”
“明日,記得去郡守府找我討要修繕屋頂的錢。”
那一家人接了銀子,立馬聽命躲開。
這民居中,也就只剩下鄭均和馮公甫。
“鄭,鄭將軍。”
馮公甫臉色有些慘白,方才鄭均的那一刀,確實給馮公甫造成了些許心理陰影,不過馮公甫只是手臂滴落了些鮮血,并無大礙。
他站起身來,拱了拱手,對著鄭均道:“本官先前誤判,以為是那賊寇襲城,因此一直沒有開城門,沒成想,竟然真是鄭將軍的王師抵達,實在是慚愧、慚愧啊!馮某這里有白銀九萬兩,欲向鄭將軍賠罪,不知鄭將軍……”
鄭均懶得和馮公甫多言,只是開口道:“下令射殺城外逃難百姓的,是你嗎?”
聽到這話,馮公甫頭皮發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馮某乃是關中馮家族人!家父在朝中任職,是為中書舍人!叔父官拜南軍長水營校尉!鄭將軍,馮某這次守土不利,定然會被朝廷問責,鄭將軍讓我回關中,我會借助家族勢力,向朝廷舉薦棟梁,推舉你為康樂郡守,你看如何?”
“下令射殺城外逃難百姓的,是你嗎?”
鄭均緩緩拔出了雪守刀,刀鋒在月影照耀下,顯得有幾分閃亮。
“是我,又如何?!”
馮公甫見此,當即破罐子破摔,厲聲道:“莫以為你殺了幾個山野村夫,便以為馮某乃是那等廢物了!”
說罷,一股銀色真罡當即從馮公甫身上爆發而出,吹得衣角鼓動,冷哼道:“我乃朝廷任命的郡守,關中馮氏族人,是我下令的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是你就好。”
一聲冷哼,迅疾撲面的氣流瞬間襲來,吹至馮公甫的臉頰之上,吹得馮公甫睜不開眼。
而鄭均心中的殺意彌漫,馮公甫更是毫不多讓,銀光閃爍之下,與金光形成了強烈對比。
“轟!”
一剎之間,洶涌的氣流轟然落下,吹起了滾滾煙塵!
金光與銀光之間的碰撞,在瞬間便已經達到了頂點,和民房劇震,屋檐坍塌、晃動了起來。
宛如地震!
不僅是鄭均、馮公甫所出的這座民居,這一整排房屋,也是如遭雷擊,紛紛開裂了起來。
一次碰撞,鄭均刀鋒斬下,卻發現自己竟然和這馮公甫打了個平分秋色,登時一怔,冷哼一后,落于了遠處,衣衫瘋狂涌動。
下一刻,鄭均催動體內碎玉功,青金色的真罡如水一般洶涌而出,傾瀉出來的力量,化為了刺目的光芒
“黑山皂吏賤兒……”
馮公甫心神震動,讓他感到了極為危險,以及極為不解。
為什么?!
我乃關中馮氏。
家中有神通護體,雖然自己只學了個一招半式,但足以在外罡之中立威。
畢竟那些神通,除非驚艷絕世者,都要在通竅之后,才能入門。
而如今,學了一招半式的自己,竟隱隱有些不敵?
難道鄭均,也學了一招半式的神通?!
馮公甫內心瘋狂流轉,而在周圍的灰塵蕩漾之中,鄭均的身影再度暴掠而出,朝著馮公甫斬來!
金光盡散。
取而代之的,是滿屏的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