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仲,軍中有多少馬匹?”
聽到鄭均的詢問,站在一旁的果毅軍大將陳敬仲立馬站出身來,對著鄭均拱手道:“啟稟將軍,軍中尚有軍馬六百余匹。”
鄭均見此,不由驚訝:“竟然多了這么多嗎?”
“將軍,這些天末將陸續征召康樂郡所有馬匹,外加俘獲賊兵的馬匹、從平章郡購置的馬匹,短期內只能有六百匹。”陳敬仲謙虛道。
聞言,鄭均當即道:“挑選軍中二百精銳出來,一人三乘,隨我奔襲賊軍先鋒,給那張補送上一份大禮!”
“徐將軍留守康樂郡,三軍盡數聽你調從……自本將以下,所有軍士,盡數抽調,軍中凡蓄氣武者,盡數入騎!”
鄭均的聲音鏗鏘有力,端是嚇了在場眾人一跳,王堂更是在心中暗忖:‘鄭將軍抽調軍中所有精銳,這般突襲,萬一失手,那豈不是損失慘重?!’
如果換做是他,他自然是沒有這種膽量的。
萬一失利,那可是直接掉了一塊肉啊。
鄭均見此,雙目如炬。
與其被動防守,不如主動出擊!
先斷其一指!
若是運氣好,正好等到張補還沒來得及整軍,就被忽然偷襲,將張補斬于馬下,那更是大大滴完美。
等著五千人集結起來,再加上后續援軍源源不斷,讓張補帶著這數千乃至上萬大軍攻伐而來,然后城破人亡,倒不如趁著有主動權的時候,出兵一試。
而且鄭均,對于自己的本事,可是十分自信。
“此戰,全軍奇襲,不得有誤!”
……
炙熱的陽光無情地灼烤著大地,裂開的土壤如枯萎的唇瓣,無奈地向天空乞求一絲甘霖。
而站在一片荒亂的大帳之前,帶著十余騎趕來此地的張憨有幾分心煩意亂。
“蔣毅峰、魯峻、趙哲!三個降將,反復無常的小人,果然不可信!”
張憨憤懣不平,怒斥這三個跑路的將軍,同時也為自己的兄弟龐志哀悼。
他乃是張本功收的義子,本姓許,修為不高,只有外罡二重。
但他可是跟隨在小義王張補的將領之一,隨張補在宣州征戰,立下不少功勛。
如今,得知了高將軍戰歿,為小人刺殺之后,大義王急調張補過來為將,這張憨,便是張補派過來先接手這五千人,整頓亂糟糟的軍隊。
至于張補本人,則是還要趕過來。
因為張補處于對抗水火將軍姜純的最前線,如今調動,自然是需要些許時間的。
但讓張憨沒想到的是,來了之后,他卻發現那蔣毅峰、魯峻、趙哲三將也逃了,只留下他這一人在此!
這真是讓張憨憤恨不已。
不過好在,這三個賊將還算有些良心,沒有將這五千士卒帶走,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和大王、小王交代了!
不過既然來此,他自然要將這五千人重新組織起來了。
“安營扎寨,重新操辦!”
“莫要偷懶!”
“……”
很快,各種呵斥聲傳來。
而張憨也親自叫來幾人,詢問他們先前發生的事情。
聽到他們的話語,張憨不由眉頭一皺。
敵軍主將前來行刺殺之事,單騎入陣,殺八十余人抽身而走,如探囊取物?
聽到這些話語之后,張憨只感覺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敵軍主將鄭均,倒是個驚艷絕絕之才,不亞于小張王啊。”